因诏:凡武臣子弟嗜酒博奕及歌唱词曲不事武艺,或为市赐与民争利者,皆坐以罪。其袭职,依前比试,不中者与其父并发边境守御,不与俸。
后来查明这个千户的儿子下棋、打双陆,还会吹箫。
太祖大怒,命人将他上唇连着鼻尖都给割了,卸了一只手,砍了一只脚,发边远充军,惨的不得了。
事情发展到这,武官们都害怕了,习武之风再次盛行。
可等太祖死后,尤其是英宗迁都,武事又逐渐废弛。
“到了今天,唉~~~~”戚继光叹了口气道,“就拿我们登州卫来说吧,卫里大小官员的子弟,成天不是斗鸡走狗,就是买卖营生,哪有一点武将世家子弟的样子?”
“更有甚者,听说~~~~~”戚继光压低声音沉重道,“听说还有人跟东南这边的大家族串通了贩丝绸细布去朝鲜呢!”
此言一出,徐鹤吓了一跳,朝廷自太祖始便实施海禁,曾经还明发诏谕“片板不得下海”!
东南丝织业发达,若是真有人走私,贩往朝鲜,走海路必经过登州卫转运。
“这件事朝廷不管吗?”徐鹤好奇道。
这时,一直在旁漫不经心喝酒的谢鲲冷笑道:“怎么管,你也不看看走私的都是些什么人?别说卫所了,就算是倭寇,这些人也敢合作!”
“倭寇……”徐鹤惊讶地看向谢鲲。
谢鲲嘴角牵出一丝不屑的冷笑:“很奇怪吗?倭寇求财而来,劫掠乡里是发财,跟那些大户合作也是发财,都是发财,他们还会挑三拣四?”
说到这,他对徐鹤道:“这种腌臜事,我在陆部堂帐下不知听了多少?别惊讶,九牛一毛而已!元敬,你们继续聊!”
说完,他神情落寞地转头看向湖面,显然想到了什么,原本还有些振作的样子,立时又颓唐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