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国,一名军官在经过一千三百七十二小时的课堂学习和二百四四五小时的课外自学以后,就可以获得任命。
而在日本,标准要求则是三千三百八十二小时的课堂学习和两千七百六十五小时的课外自学,军校的学员不仅仅要完成每天极其苛责的身体训练,还要学习历史、地里、外语、数学、科学、逻辑、绘画和书法等课程,并且要求他们所有的课程都是完美,获取胜利。
最重要的是,所有的军校学员都必须确定‘永不言败的信念’。
这已经不是学习,而是洗脑。
日本士兵被征召入伍参加‘圣战’时,都被视作向天皇尽忠,往往要在城市的主干道上列队而行,接受普通民众的热烈欢送,有的士兵在人群中发现了亲人,就上前拥别,然后揣上一片家人精心缝制的‘千人缝’,享受整个家族的护佑和荣光。
所以说,yuán • zǐ • dàn下无冤魂。
正是这种疯狂,让日军在战场上尤为凶猛。
美军和日军的的不同之处就是,日军不怕死,具备一定的火力,而美军是怕死,但是具备超级强大的火力,但在二战期间的美军还是非常牛的,那些不怕死的美军都在二战死伤殆尽了,要不就负伤退役,后续的朝鲜战场加入军队的绝大多数都是学生,经过简单的训练就被拉到了战场上。
和日本人比起来,属是大巫见小巫了。
可就是这样凶残的日军,在淞沪战场上,日军也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
为了给日本民众进行洗脑,日军在淞沪战场上的照片全部都是摆拍,东京朝日新闻社出版的《中国事变画报》,它在日本侵华战争期间,刊登了大量的前线战报和新闻图片,在日本记者的镜头下,他们的士兵军容整齐,斗志昂扬,个个势不可挡。
然而,一名叫荻岛静夫的普通日本士兵的日记,揭开了日军的遮羞布。
‘大队长,中队长和小队长及以下的干部,大部分都战死或负伤了,兵力减为原有的一半,整个连队的精神面貌萎靡不振,完全失去了日本军队原有的风采,因为下雨,飞机连续两三天不能进行空袭,炮兵呢,因为dàn • yào泡在水里,想开炮也无能为力了。’
日军在淞沪战场同样伤亡惨重,甚至很多日军新兵畏惧战斗,这跟他们想象的‘圣战’是完全不一样的,跟报纸上宣称的中国人是多么的弱小是截然不同的。
卡车颠簸了整整一夜,在远处的天际泛起微光的时候,卡车驶入了一座废墟小镇子上,这里遭受日军空军的轰炸,满目疮痍,到处都是断裂的墙壁和倒塌的房屋,路面上尽是废墟的残渣,在废墟之间,还能看到被压在断裂墙壁下的尸体,散发着一股恶臭。
不少人都是第一次来到这样的战场,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杜连长从前方回来,说道:“咱们就在那片楼里驻扎,待会会给咱们连派遣任务,大家要随时做好准备。”
三连满打满算就一百三十多号人,一个排三个班,四十多号人,他们三班只有十二人,驻守在后院的谷仓里,房间不大,有些潮湿闷热,被褥淋得湿漉漉的,大伙也无心睡眠,找了一块还算干燥的地方,就坐在地上。
书生把自己的被褥搭在了一根木棍上,坐在木棍旁,抱着枪,用一块脏兮兮的脏布,把手中的步枪擦得明亮。
“陈哥,你对枪这么熟悉,以前也上过战场吗?”牛海抓着一块干粮往嘴里塞,呜呜弄弄的。
“没上过战场,这些是夏哥教我的,他对枪很熟悉,还能把枪给拆开,又装好。”书生擦着枪,抬头看了眼牛海的枪,把手中的脏布递给他:“你也擦擦你的枪,夏哥说,把枪擦好了,到了战场上不卡壳。”
“陈哥,啥是卡壳呀。”牛海屁股挨着书生,把脏布盖在枪上擦拭。
“就是枪打不响。”
“哦哦。”
另一边,夏远、牛老头、徐溜三人坐在一块,掏出身上所剩不多的干粮,拧开行军水壶,喝着水,吃着干粮,又聊着天。
“夏远,你们是怎么被抓的,你的拼刺刀能力在我看来是一绝的,按理说,你这样的人不应该会被抓住啊。”
徐溜对于夏远的身份特别的好奇,以前训练的时候没怎么听他们谈过自己的过往,只知道这些人都是庄稼汉,是地主抓来的壮丁。
“黑,班长,你还不知道呢,大个以前是傻的。”王老头说。
“傻的,啥意思?”徐溜就着水,把粗粮咽进肚子里,小心翼翼的将剩下的干粮用粮食布条装起来揣在口袋里。
上级并没有给新兵营拨那么多粮食,这些粮食吃一点,少一点。
听到王老头的话,徐溜有些懵。
傻的?
“大个以前脑袋不好使,我们叫他傻大个,走到梁口那边,大个晕倒了,然后接兵单位的人打了他的脑袋,把他的脑袋打好了。”王老头点着自己的脑袋,很乐呵的说着夏远以前的事情。
徐溜张了张嘴,难以置信的看着夏远。(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