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孙捕鱼回来见家里人又没了,这些天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没踏实过。
严厉禁止小夫妻二人外出就是怕冷家的人已经发现阿杰会对他不利。
可是这两人怎么就不让人省心呢?
他慌忙丢下捕回来的鱼就满村子去找人。
想着上次是潘东学的捉弄将他们困在了白骨湾,他搜寻不到二人的踪影就径直去了潘东学家。
听他说明来意,原本被误会还一腔愤怒的潘东村也着急起来。
帮着哑巴孙叫来村里的青壮年一起到处找人。
一直找到夜里还是没有冷英杰和温宁的踪迹。
有人提议到地下拳场去打听,这一去才得知拳场出了事。
看着警察把所有没逃走的人制住,场面混乱,哑巴孙急得差点没厥过去。
安保正在配合警察工作,哑巴孙上前打听,了解了详细过程。
那人告诉他海鬣蜥怕是活不成了,手断了,骨头就那样从肉里穿出来,现在已经往城里送了。
安保还告诉他,听到来帮忙的人说,要去什么港门市最好的私立医院。
听完,哑巴孙老泪纵横大喊着就冲了出去。
打温宁的电话,海上信号不好一直无法接通。
他使出蛮力将自己的船拖回海中,这个时候能出海的就只有他自己的渔船。
夜里海上风浪巨大,他划着自己的人力桨帆船艰难地朝港门市驶去。
中途又几次拨打温宁电话,还不慎将手机遗落海中。
这些年手上磨起的老茧都禁不住这样奋力划船,隐隐作痛。
可是哑巴孙心里没有别的念头,只想赶紧找到冷英杰。
......
深夜,装潢富丽的房间里,男人粗重急促地喘息着。
鹅毛壁灯亮着极微弱的灯光,那光束笼罩着床头小小一方。
床上的男人呼吸越来越急,猛然间他抓着衣领就腾坐起来。
口中大喊了一声,“英杰!”
由于是从睡梦中陡然而起,身子一时间不能适应,他抓住胸口的手没有松开,反而按得更紧,痛苦地shen • yin着又倒了下去。
门外值夜的佣人听到动静闯了进来,见他这个样子吓得不轻,“老爷,您怎么了”。
佣人一边唤着他,一边赶紧用床头的电话拨通宅子里的内线,“二小姐,老爷好像发病了。”
不多一会儿,穿着雪白绸缎睡裙的曼妙少女就急匆匆赶来。
她扑到床前,焦心地唤着:“爸爸?怎么了这是?爸爸你答应我。”
男人痛苦得五官扭在一起,眼睛死死闭着睁不开。
糟了,真的是发病了。
少女问身边的佣人:“沈医生呢?他人在哪里?”
佣人手足无措:“沈医生有个学术会出差了,本来说再安排一个私人医生过来驻家,可是老爷说他觉得最近身体还可以就拒绝了。”
少女寻思着,爸爸发病以后都是妈妈跟大伯操持公司,下午才刚出国。
眼下只能赶紧去医院,她急切地安排着:“快去通知大伯二叔,看看他们谁在家里,还有,叫司机马上联系贝尔西医院。”
“灵姗,三叔怎么了?”身后传来冷芊蕊的声音。
见到有人来了,才刚20岁的冷灵姗瞬间有了主心骨,一时就忍不住哭起来,“堂姐,爸爸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