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静地,幽草,周遭一切说不出的莫测。
尿了一半,张嘎嘎觉得一阵清风吹过,在老宅附近盘旋开来。
风中幽幽地又传来一阵凄冷童谣:“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
“躺板板,睡棺棺,然后一起埋山山。”
“埋山山,哭喊喊,全村都来吃饭饭。”
“吃饭饭,有伞伞,全村一起躺板板……”
我去,又来?
张嘎嘎蓦然惊诧,这回心中倒没那么害怕,反而很想看看究竟。
这首童谣他过去没听过,不过从声音上判断,比刚才的鬼童谣还要瘆人,离怨,听得人心里也更加的紧张不安。
张嘎嘎定睛一看,不远处有个小女孩,正一边跳舞,一边唱歌。
“躺板板,埋山山,大家一起风干干。”
“风干干,白杆杆,身上一起长伞伞。”
女孩身穿白色的连衣裙,长长头发齐腰,看不清楚面容。
舞姿僵硬又机械、迟缓。
忽然,她停了下来,好像心有所感似的,朝张嘎嘎这边看来。
张嘎嘎被吓了一跳。
小女孩挥着胳膊,对他唤道:“哥哥,过来陪我玩啊。”
虽然隔得不近,看不清小女孩的容貌,只能看到一团白花花的小胖圆。
张嘎嘎想象,她应该是个很可爱的小孩儿。
小女孩说话的时候红扑扑的小脸上,充满了惊喜与期待。
不知为什么,张嘎嘎居然很听话地向前走了几步。
也不知跟小女孩玩儿了多久,张嘎嘎脑袋突然不舒服起来,仿佛塞进了一团浆糊,憋得他难受的很。
张嘎嘎皱着眉头摆手说道:“不玩了,哥哥难受,下次吧。”
小女孩显得有些失望,但还是懂事的朝张嘎嘎做了个再见的手势。
漆黑的山间倏然的升腾起一阵雾气,小女孩的身影就这么钻进雾气中,不见了踪影。
看着扑朔迷离的雾霭,张嘎嘎有些愕然的搔了搔脑袋。
回到房间,他觉头晕的厉害,脑袋一沾到床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光大亮,节目依旧继续录制。
今天张嘎嘎精神状态出奇的差,眼圈黑黑,无精打采,瞌睡连连。
何老师问他:“嘎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张嘎嘎努力地冲他报以善意的微笑,结果笑容就像临终前最后一张照片一样,差点把何老师给送走。
何老师脸色苍白,“咣当”一声,张嘎嘎那边整个人已经昏倒在地。
这下节目组犯愁了。
穷乡僻壤的,连个大夫都没有,张嘎嘎这一倒,救都没办法救。
星光总裁问导演说:“这里有没有卫生所或者小医院?”
导演摇摇头说:“这里哪儿会有现代化的医院啊,当地人有病了都请巫医。”
“好,那我们也去请巫医。”
刘世绩反对说:“巫医那玩意都是给人喝符水治疗,万一再把人治死了,节目组不是摊上大事儿了吗?”
星光总裁一想也对,就问:“刘教授,那您有没有什么办法?”
刘世绩无奈:“我是教授,不是大夫,也不会看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