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气氛,在沉健转身的那一刹那凝固了。
正在窗户外窥视着这一切的敲门鬼脸色一白。
下意识的后撤。
淦!
暴露了。
敲门鬼慌了。
他本意是来接手被横死鬼抓住的外来者。
却无意中看到房门大敞。
于是。
他窥视起来。
见到了终生难忘的一幕。
一个男人,在房间中对一个女人拉拉扯扯,欲行不轨之事。
旁边还有六个男的正在观摩。
伤风败俗。
不堪入目。
任何一个有志青年看到这种情况,都会选择上去阻止。
但考虑到自己年老体衰,敲门鬼只能暗暗窥视,将这些人的罪行记录下来,再回去汇报给城皇爷。
只是没想到。
自己竟然暴露了。
都怪那个男人太凶残了。
导致他下意识后退了半步,踩中了树枝。
下一刻。
敲门鬼看到屋子内走出来一个男人。
脸上带着几分阴恻恻的笑容,手中还拿着一根白色的骨棒。
一副将恶意写在脸上的凶残模样。
“你看到了吧?”
敲门鬼连忙摇头。
虽然他也有着接近深渊级鬼王的灵异。
但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势太可怕了。
并且。
在灵异袭击上,横死鬼的恐怖强度并不逊色他多少。
连对方都被杀了,那他大概率也不会是这个暴徒的对手。
想到这。
他失口否认起来。
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突然。
沉健冷不丁道:“刚刚是什么颜色?”
“黑……”
敲门鬼下意识应了一声,但随后就反应过来,捂住了嘴。
特么。
这个狗东西在诈他。
刚刚横死鬼用脚挣扎时,因为穿的白色裙子的缘故,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很容易将一些细节的东西尽收眼底。
“呵呵呵,你果然看到了,干我们这一行,突出的就是一个谨慎。”
沉健咧嘴一笑。
哭丧棒已经举起。
敲门鬼:!
!
神特么谨慎。
你要是谨慎,会让六个人留下来观摩?
哪个杀手会在shā • rén时连门都不关?
说你业余都是在侮辱这个词。
他内心暗暗吐槽。
动作也丝毫不慢。
在发现沉健已经识破他之后,敲门鬼没有犹豫,支棱起来,抽身逃跑。
凉鞋都跑丢半只。
可想而知。
他眼下究竟是什么心情。
“别跑啊,我也是敲门的,咱们是老乡啊,你这走了,我一个人害怕。”
沉健在门口大喊。
敲门鬼:……
他一整个蚌埠住了。
尼玛。
你害怕个蛋蛋。
你走在路上,别人不害怕已经是烧高香了。
人知鬼可怕,鬼知人心毒。
他惹不起,他回去搬救兵。
跑了一段路。
没有发现背后有人靠近,敲门鬼脸上顿时露出得意之色,果然,只要跑得快,灵异再恐怖也没用。
会shā • rén了不起啊?
还不是要吃我的鬼尾屁。
想着想着,他不由的发出了geigeigei的笑声。
“咋了?有什么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
那一刻。
令人恶寒的声音响起。
敲门声脸上的笑容一僵。
腚眼一看。
那个手腕上绷着一根染红麻绳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他正前方。
正静静的看着他。
敲门鬼:?!
他愣住了。
回头望了一眼。
早已经看不到砖头房屋的踪迹。
这个男人刚刚明明没有追来,什么时候跑到了他前边去了?
发生肾么事情了?
他一脸不解。
见状。
沉健想了想。
开口道:“知道人体极限吗?在面对极度危险的情况时,有人会突破人体极限,获得常人所没有的力量,速度。”
“可以刀噼瀑布,片叶不沾身,日行万里。”
敲门鬼:?
他童孔一缩。
还有这玩意?
他忍不住道:“我曾经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愤怒了一整天,确实有感觉有无穷无尽的力量,你是想说……你突破了人体极限,获得了日行万里的速度,这才能追上我?”
“那倒不是。”
沉健谦虚道:“我就是单纯会瞬移而已。”
敲门鬼:……
不是。
那你跟我叭叭一大堆是什么意思?
费了半天劲给我解释人体极限,在证明世间一切都是有规律可寻的,然后你踏马下一秒就跟我说你会瞬移。
你他娘的还真是够闲的。
敲门鬼顿时恼怒起来。
叔可忍,嫂不可忍。
他一张鬼脸扭曲狰狞起来。
眼神怨毒的看着沉健。
鬼也是有底线的,鬼也是要尊严的,这个狗东西欺人太甚。
阵阵阴风吹来。
敲门鬼当即在他身上敲了起来。
他的身体藏着一扇被他吞掉的大门。
就是为了防止在没有建筑的情况下,灵异作战能力不会被削减。
叩叩叩!
诡异的敲门声在回荡。
敲门鬼不断敲着肚皮下的门户。
回荡的声音也越发悚然。
然后。
就在敲门鬼准备随时观察沉健的情况时,沉健的身形已经出现在他面前。
一只手抓着他的脑袋。
另一只手则是举起了手中的哭丧棒。
“听说过一句话吗?厉鬼不服,强手碎颅。”
卡察。
一阵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扑通。
敲门鬼两眼泛白,倒在地上。
做完这一切。
沉健正准备将尸体塞入麻袋。
一名穿着麻衣的男尸窜了出来。
眼珠子爆凸,面无血色,像是一具死了几十年的尸体。
此时。
男尸似乎是在埋藏尸体。
听到动静站起来一看,正好看到沉健行凶shā • rén的一幕。
男尸童孔地震。
还有人敢在城皇地界杀城皇的人?
这是喝了多少斤马尿啊。
没个三斤怕不是都干不出这种事。
“是你杀了他!”
男尸指了指沉健。
一副你大难临头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