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定后,谢年徐徐开口:“您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我儿子,武清。”老人抹着眼泪:“前两天忽然之间就没了。”
邵追给他二人倒了杯茶:“别着急,慢慢说。”
那位爷爷平静了许久后,才慢慢开口:“武清是我和妻子老来得子,从小到大就宝贝得很,虽然家里穷,但是我们从来都没亏待过他,只是这孩子生性有些古怪不合群,总是被人孤立,我们看着也很心疼。”
“冒昧地问一下,你们儿子这种状况有考虑过心理原因吗?”邵追忽然开口,这话在现在听来,有些刺耳。
谢年在一旁笑眯眯地道:“两位,别介意,我同事就是说话比较直白,当然不是怀疑您儿子自己有问题,只是担心有心人将其利用。”
两位老人本来听了邵追的话有些愤怒,但是被谢年这么一说,又觉得有道理。
他们犹豫了一下,还是承认了:“武清这孩子是有点心理问题,他有些躁郁症,但是并不严重,这也是我们两个的疏忽,小时候只知道给他零花钱,缺了些爱。”
“躁郁症啊。”谢年没有评判他们的话,只是点了点头:“了解了,那他离开之前有没有什么征兆?”
“没有。”奶奶再次哭了起来:“其实他的病已经好很多了,很久没有闹过,也早就没有吃药了。我们知道抑郁症不可能完全痊愈,所以后来对他关系得确实不少,他的精神状况确实很稳定。”
“这就是你们觉得他不会自杀的原因吧。”谢年道。
老人家一听到“自杀”这个字眼,再次哭了起来。
谢年连忙又安慰了她,他知道失去亲人的那种感受,尤其对于这样年纪的爷爷奶奶来说,白发人送黑发人大概就是最大的悲哀。
等他们再次稳定下来的时候,也已经说不出什么其他的了。
对于老人来说,儿子已经大了,虽说因为他有心理问题这一特殊性他们给了他更多地关注,但是到了一定年纪也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
因此他们除了通电话比较频繁一些以外,也并不了解武清的朋友圈,或者平时接触到的事情。
但根据他们的说话,武清是个好孩子,大多数人到一定年纪后会比较叛逆,或者是厌烦父母过于经常的关心。可是武清从来没有,他虽然不会把自己的事□□无巨细地说出来,但每次视频电话总是带着笑,隔三差五还会经常给他们打钱,打电话问最近的情况。
就连武清死的前一天,他们都保持着这样的联系。
可没想到第二天早上,他们就接到电话说武清死了,而且死得极惨,尸体才水里几乎已经泡得不成人形,满地的血水,法医也没有检测出什么来。
“这样……”谢年皱着眉,一会儿后道:“我知道了,具体情况我会去找警长再了解一下,明天会给您再打电话,如果您着急,也可以来警局找我。”
“好。”老人抓着谢年的手,哭得哽咽:“您可一定要帮忙——”
“当然。”谢年认真地保证:“我发誓一定会找出真相。”
老人这才答应下来离开。
谢年等他们走后,拿出手机查看了一下,轻哼了一声,自己买了杯冰沙。
甜甜的滋味下肚,他感觉自己舒服了很多,眯着眼睛露出了一个餍足的笑。
“你觉得呢?”邵追一看就知道他有头绪了。
谢年道:“真的很像。”
邵追掀起眼皮,是一个询问的动作。
谢年伸了个懒腰,把手机递给他:“你看,天桥死者的身份也清楚了。”
李巧,是个富二代。
父母都在国外,大学也是在国外读的,回国只是因为暑假。
他在国内的朋友圈不算太广,只有一个好兄弟,前阵子刚闹掰。
国内的人都以为他回国外了,而国外的人都以为他还在国内,谁也没把他和刑事新闻上那张几乎看不出原貌的脸联系在一起。
关于他这个人,和谢年猜测得差不多,活得非常随心所欲,不仅同时有很多的女朋友,而且还渣得明明白白。
最后一个和她发生过关系的女孩现在就在医院,准备打胎。
谢年和邵追对视了一眼,邵追主动道:“武清的事儿我去查。”
他不擅长和女孩子接触,虽然谢年也不怎么擅长,但他好歹看着像个“好人”。
谢年看他似乎有些憋屈,忍不住笑了一声,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了,兄弟。”
随后直接朝着医院赶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大家
最近可能只有周末能日6了,昨天试了一下,没想到存稿这么快用完措手不及了呀!!
我周末尽量多存一点,真的不好意思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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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砚存稿日记:
今天中午吃了面条,没人愿意陪我吃,他们都买的米饭!过分,明明面条才是主食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