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小雨淅淅。
雪儿在后院的走廊上——看着池塘上泛起的水波,小声道:小雨,小雨,你能否知道我的心······
“啊!你这个色鬼,你滚开。”雪儿叫道:
“雪儿小姐,是你自己撅起屁股撞到我······”阮亮辩道:
雪儿抢道:明明是你摸我······
“你来这里干嘛!你走。”雪儿直指着走廊出口,气愤道:
“雪儿小姐的文采这么好!我想过来听听!”阮亮微笑道:
雪儿说:你少给我嬉皮笑脸,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叫人了。
“你随便叫,我要跟你在一起,你娘已经同意我们在一起。”阮亮答道:
雪儿说道:你让开,让我走。
阮亮跟着雪儿走。
“你不要跟来,我现在去我三娘房里,你敢去我三娘房里,我爹会把你的脚剁成泥。”雪儿回过头,嚷道:
阮亮停住脚步,唤道:我找你娘去。
雪儿加快脚步地跑。
刹时,雪儿气喘吁吁地跑到三夫人房门口。
她往后“望了望”,嘀咕道:这个,死,死sè • láng。
她看见三夫人的房门没有关,
她一个转身急钻进了屋内。
三夫人拿着一本草稿本,数到:一只鸭,两只鸭,一共三只鸭。
兰儿读到:一只鸭,两只鸭,三只鸭。
“三娘,你帮我想想办法,帮我制制那条癞皮狗。”雪儿喊道:
三夫人询问道:雪儿,你要制哪条癞皮狗?
雪儿接道:就是那个姓阮的。
“我刚才在池塘边上站着,那个姓阮的在我背后动手动脚,我费了好大的劲,我才到这来。”雪儿续道:
三夫人叫道:两位奶娘,你们把兰儿他们领到一边去,我们在这有点事情谈。
爱菊端着一杯茶,唤道:雪儿小姐,你喝茶。
雪儿接着茶,谢道:谢谢爱菊阿姨!
“雪儿,你今年多大了?”三夫人问道:
雪儿回道:我今年满了14岁,叫15岁。
三夫人说:你也知道自己15岁了,你不是一个小孩子,感情方面的事,你自己处理,以后不可以说这类傻话,什么动手动脚!摸你这摸你那,这些对于正处对象的人来说!
“我没有和他处对象,我和他的事情,我就没答应过,他是剃头挑子一头热。”雪儿应道:
三夫人接道:可是,你娘同意了你们在一块。
雪儿抢道:我娘同意,我没同意。
“你不同意,去找你娘,你跑来我这,算是怎么回事!”三夫人论道:
雪儿拉着脸,说道:三娘,你也嫌我麻烦!
“这不是麻不麻烦的问题,这是一个实际问题,我不可能代替你娘,让你想怎样就怎样!何况,这是你的终身大事。”三夫人答道:
雪儿捂着嘴,哽咽道:可惜,可惜奶奶已经病了,病得说话都不利索,如果奶奶没病的话!她肯定能够为我做主。
“雪儿,你怪我没有······”三夫人回道:
“雪儿哪敢怪你!你是我的三娘,又是府里的主事······”雪儿接道:
三夫人嚷道:你别提我是——主事!我是你娘的姐妹,我是你爹的姨太太,这件事情,你爹管不着,我更是不能管。
阮亮追求你;想要娶你;属于光明正大。
你亲娘也都认可了,我有什么理由反对!
“我不喜欢他。”雪儿烦恼道:
三夫人说:感情就是这样,慢慢培养培养!
雪儿瞟了一眼爱菊,说道:我不需要他陪。
三夫人瞄到雪儿看爱菊,唤道:雪儿,你对土堆还有念想对不对!
雪儿埋着头,没有出声。
“雪儿小姐,我们家的门槛低,我的土堆没有这个福分,他不能和你携手白头,你们压根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有你的路,他有他的路,你幸福了,他才会安心,仆人求你放开彼此!”爱菊去向雪儿鞠躬。
雪儿拉住爱菊的手,说道:爱菊阿姨,你这是干啥!
“仆人求你了,求你放过土堆。”爱菊恳求道:
雪儿说:爱菊阿姨,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我改,我一定改。
爱菊闭着眼睛,一声不吭。
雪儿续道:我知道!我生在这样的家庭,养成了很多不好的习惯。
尤其,爱耍大小姐脾气······
“雪儿小姐,我跟你说过,我阻止你们走到一块不是因为这些。”爱菊打断道:
“那是因为什么!你把它告诉我!”雪儿哽咽道:
爱菊吸了一口气,唤道:请恕我!恕我——无可奉告。
雪儿望着爱菊,情不自禁地流出泪。
三夫人劝道:雪儿,你要坚强一点,爱菊阿姨不会无缘无故拆撒你们······
雪儿伏在桌上,“哇哇”地哭。
三夫人站起身,想去安慰雪儿。
爱菊拉住三夫人——晃了晃头。
下午时分,小雨随风飘来飘去。
雪儿依旧在走廊的拐弯处——观赏小雨,感叹道:愁,愁,愁,世间万物皆忧愁。
“爱,爱,爱,雪儿就是我的爱。”阮亮走过来,对到:
雪儿侧过身,无奈道:你怎么老是跟着我!
阮亮撑着栏杆,说道:我能不跟吗!谁叫你是我心上人!
“你看起来要比中午的时候好很多。”雪儿不屑道:
“哪有!”
“至少礼貌方面,要比中午好。”
阮亮微笑道:你说中午啊!中午的确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毛手毛脚。
“中午的事,咱们不再提好吗!”雪儿应道:
“你不提,我还是要提,我不是对你上了心,我不会对你那样。”阮亮接道:
雪儿迈着步子——走到一边。
阮亮跟过去,说道:我现在过来,是来向你道别!
“你要走!”雪儿回道:
阮亮说:我来了这里两天,我要回家一趟,你有事情要我帮忙的话,你尽管吱声,我会全力帮你办好。
“不用,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雪儿答道:
阮亮微笑道:呵!
他朝着大夫人房间走,喊道:雪儿小姐再见!咱们过些天再见!
雪儿满脸惆怅,默念道:烦死了。
阮亮站在大夫人的房门口,叫道:大姑,大姑······
“亮儿,门没锁,你在门外嚷嚷什么!”大夫人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