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杨柳根的院子,杨父什么都没说,带着李桐福就开始干活。柳根对杨父倒没客气,反而停下来劝阻桐福。
“孩子,你是客人,哪能干活呢,我们老哥俩把这里打理一下就可以了。”
“叔叔,没事的,你怎么使用阿方,就怎么安排我。”
“那怎么行呢!唉!你见到阿方时,他怎么样?没受伤吧。”
“没,叔叔。”
“唉,这孩子,都怪我,平时也没给他一些零花钱应急。”
“喔,叔叔,他路上碰到了一个货车师傅,给了他十块钱,他买了双鞋子。吃饭应该不成问题。”
“那你们到西州再没见过?”
“没。”
“他怎么过啊。这孩子,唉!我的错啊。”柳根说完就不再言语,闷头干活了。
江南空气湿润,短短一两个月,杨柳根院子里已经满布青草,三个人忙活到中午才把院子收拾出来。柳根中午还是没拗过,去了杨柳方家吃饭。杨母做了六个菜,又把自己酿的米酒打出来一坛供他们喝。
下午三个人又回到柳根的院子里摘柿子,他们从杨柳方家取了一根毛竹,绑上镰刀,作为摘柿子的工具。李桐福自告奋勇爬上梯子,站到树杈上,近处的用手摘,远处的就接过绑着镰刀的毛竹去割,两位老人在下面撑起一个床单来接掉落的柿子,一直忙碌到日影西斜,收获了满满两竹筐柿子。柳根留下一筐带回城里,其余的都让杨父弄回家,让杨母晒好后做成柿饼或者捣碎柿子浆。收拾完,杨父让李桐福回家骑来黄鱼车送柳根去镇上,赶去温州的公车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