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如同此刻的冷风一样,席卷周遭一切而后朝安红韶打去。
冬青有些不忿的回头,什么叫轻视?给个暖手的就叫轻视了?虽说腊八的时候,连如期要过来送腊八粥,可这也就是个名,谁家送腊八粥,真的只端一盅汤过来?每次人家不都拿着重礼上门。
看看潘泽宇,吃安家的喝安家的,即便是不贵重的东西,可有一件是能靠他自己给旁人吗?
连家是什么地方?连如期肯定知道,这个时候让安红韶捧个手炉,肯定更好看。
可是他一个大男人,出门定然是没带的,到时候也只能开口,让安红韶安排人回自己屋子拿一个出来?
经过这件事,反而能看清,连如期的性子是,遇到事只想着自己该如何解决,不会是攀旁人。
安红韶却拉住了冬青,没让她同潘泽宇争论,“没得,丢了自己的身份。”
语气里,极为的不屑。
潘泽宇已经签了文书了,说白了就是去卖身一年伺候人,主子跟前的婢女那是大丫头,主子得势,大丫头的话不定比管事的说的还要管用,更何况只是一个寻常的记账先生。
与他计较,确实是丢了自己的身份。
被安红韶这么一点,冬青随即轻笑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
潘泽宇被讽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可是却反驳不得。
如今俩人的身份,便就是天上地下,他除了灰头土脸的离开,自不能有旁的法子。
潘母倒是护子心切,“三姑娘,你话可不能这么说?”
“何人同主子喧哗,还不赶紧撵出去?”冬青自然也学会了,绝对不自落身份的跟他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