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烛火点燃,暮色掩去,夜色笼罩着大地。
安红韶的步子走的急,进了屋子大氅也没解,赶紧去看连如期。
连如期倒是穿着长衫,在窗边坐着,悠闲的品茶。
看见安红韶急匆匆的样子,微微挑眉,“走那么急做什么,难不成觉得连卿莱那个草包能伤的了我?”
安红韶听着连如期说话中气十足,这才放下心来,一边解大氅,一边说道,“你小声点。”
既然装受伤了,就不能装的像点?
连如期起身很自然的接过安红韶的大氅晾在一旁,“我小声点旁人就信了?就去外头问问去,看有没有一个人相信连卿莱比我强?”
这本就是放在明面上的东西。
说白了,就是连如期想揍连卿莱一顿了。只不过寻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现在就看连父的态度了,他若是真的计较,那在山上说的话,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连颜玉欺负小孩子是小事,难不成他们兄弟俩切磋就是大事了?
连父就算生气,也只能自己气自己。
安红韶叹了口气,喝了几口热茶,想着只等一会儿个用晚膳。
忙活了一天都累了,今个晚膳都是在各自的院子里用。
“你说兄长会找四弟的晦气吗?”安红韶话反正已经点那了。连如期给他们打了个样,安如信只管照葫芦画瓢就是了。
说完安红韶只觉得自己说的傻,大哥的性子多是做不出这事来的。
到时候,嫂嫂若是抱怨只能抱怨在大哥身上,不要迁怒旁人。
经过这事她也明白了,无论出什么事,自己顾好自己才是最要紧的。
虽说大家累了也都用不下晚膳,可到底是过年,晚膳依旧丰盛。
好在,今晚上的饺子做的是素饺子,安红韶就这饺子喝了两碗汤,肚子暖暖的。
饭菜这刚端下去,下头人禀报说是连父来了。
倒也不是连父见自己的儿子需要先看看儿子有没有空见自己,主要是人家成亲了,有儿媳在跟前,别再有什么不方便的。
一听连父来了,连如期拿着帕子将嘴上的油水给擦掉,手利索的拽掉靴子,掀了被子就躺在了踏上。
安红韶拍了拍心口的位置,让自己稳住心神。
便吩咐冬青将连父请进来。
“爹。”等连父入了正厅,安红韶屈膝见礼。
“那个不孝子呢?”连父明显是带着气,叫嚣的声音,看着就是来打仗的一样。
不过好歹不说,没为难安红韶,抬了抬手示意安红韶起身。
安红韶手里还拿着连如期擦嘴的帕子,没来及让冬青收拾,这会儿正好可以掩面佯装哭泣。
“父亲见量,夫君他。”说起来,安红韶那像是受了大委屈,几度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