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来,连芸给孩子准备的见面礼,就交给了周氏。
说起孩子来,连芸的表情多少柔和了,少不得提起她家里的孩子。本来,参加喜事原是不该自己回来的,只是儿媳妇又要临盆了,不能舟车劳作,这才就她自己回来。
“如信如今纳了几房妾氏了?”连芸早就抱了孙子,如今连家孙子辈的还只有连婧函一个小丫头,她总是要问一句的。
这话问的直接,连母干笑一声,“如信那孩子每日就只想着公务,还没这个心思。”
连芸听得皱了皱眉头,“嫂子,孩子们不懂事就不能光由着她们了,作为长辈该做主的便做主了。”
这句话,很成功让连母跟周氏变了脸色。
连母不是生母,连芸这是点她,莫要不关心继子。
而周氏却是,人家两口子过的好好的,非要有人没眼色提这个事。真是,谢谢您的关心了。
安红韶在心中叹气,这姑母还真是在扬州待的久了,说话直来直去的也不考虑旁人。
安红韶剥了橘子放在周氏手上,让她莫要生气。
周氏抬头冲着安红韶笑了笑,左右已经有心理准备了,知道连芸是个什么样的人,倒也没那么难受。
连芸也注意到安红韶的动作,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视线便又再次落到安红韶身上,“我幼时同你母亲交好,她如今可好?”
“回姑母的话,母亲身子硬朗,不过却也时常念叨旧友。”这话,也就是安红韶编的,同李氏关系不错的人自然是不少,可是李氏为妾,同人家就不是一路人了,念叨也只是途增心伤罢了。
听了安红韶的话,连母悄悄的冲着安红韶摇头,让她说话点到为止。
让安红韶本来想说,时常念叨姑母,生生的改成旧友二字。
果真,连芸轻笑一声,“她念不念旧友不知道,我左右是念着她。那年春日宴飞花令,京中闺眷无人赢她。”
这话说的委婉,可是在场人听后,谁都明白,连芸输给了李氏,输的到现在还不能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