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蕊和徐恕呆了十几分钟,有一搭没一搭和白鸢聊天,舒宁也渐渐放松下来。
“记得那天白小姐可以出来时,舒小姐接到通知就立马赶来了。”姜青蕊话题一转,成功绕到舒宁身上,“当时就觉得两人关系很好。”
舒宁没想到她会提到自己,也顺着姜青蕊回答,“白鸢是我唯一的好朋友,我很怕她在里面受伤。”
想到对方是警察,舒宁补充,“我没有说你们会打人,只是担心……”
“我明白你的想法。”姜青蕊柔声说:“如果是我闺蜜发生这种事,我会担心的睡不着觉。”
有人理解自己,舒宁有些开心。
从两人出现时她就紧绷着一根神经,生怕下一秒他们掏出手铐,把白鸢带走。
焦急等待的心情她再也不想体会了。
“舒小姐,我们偶然间发现你是一件案件的受害者。”姜青蕊的话又让舒宁紧张起来,“方便说一下后续吗?”
白鸢立马把舒宁挡在身后,“姜警官,这是你们今天来的目的吗。”
“这样无意间的问话,不怕对舒宁造成二次伤害吗?为什么非要把别人想忘记的事情一次次揭开。”
白鸢情绪激动,“你也看见了了,现在我们过的不错,舒宁与之前的生活毫无瓜葛,跟和石季同的死无关,有什么疑问你问我就好了。”
姜青蕊没料到事情演变到这种地步,“白小姐,我无意窥探他人的隐私,但是现在的情况让我不得不在每个方向上寻找线索请你谅解。”
白鸢还想反驳,被舒宁拉住胳膊。
“没关系。”舒宁摇了摇头,“我已经不在意了,都变成过去式。”
“能简单说一下当年没报道的事情吗?”
“可以。”舒宁点头,几年前的案件就这样揭露在众人面前。
舒宁从小没有爸爸,一直是妈妈拉扯长大。
在有记忆起,她就从邻居,老师,甚至同学的态度中知道了自己搬不上台面的身份。
小三,野狗,孤儿……
种种许多词一直伴随着她的童年。
舒宁小时候也会问她妈,为什么我没有爸爸,回答她的是清脆的耳光和女人的哭喊。
渐渐的,她开始沉默寡言,没有同龄人愿意亲近,远远见到她就会开始窃窃私语。
没什么,习惯了。
舒宁总是会这样想。一个人也很好,知道不用被约束。
事情的转变发生在她初中时。
时常消失的母亲带回一个男人,笑容虚伪,眼神猥琐,舒宁见到他的第一眼就不喜欢。
没有人在乎她的想法,这个肥胖的中年男人从此强硬的插进了她的生活。
洗澡时背后的目光,吃饭时脚下有意无意的触碰,每天睡前不由分说突然开门……舒宁感觉自己要疯了,她没有证据,更没有人愿意听她说话。
她尝试过锁门,但男人有钥匙,她没有钱换锁。她想拍下证据,可是手机是老的不能再老的诺基亚,连开机都费劲,更别提买摄像头。
日复一日,她的精神状态几次接近崩溃。
知道有一天她母亲喝酒猝死,当天晚上她的养父趁黑夜走入她的房间……
接下来的事就如同报道,她接受不了这样的生活,用尽全部勇气,反抗了她的养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