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修建堡墙的几十名工匠,兵器作坊的谭晓大等人,每个月也要支出两百多两银子,这些全都是人工的费用,还没计算材料费,那才是大头,每个月没有千八百两银子拿不下来,毕竟现在不管是铁料还是糯米等,价格都已经高得离谱了。
还有一点,现在大盘堡的八十多名墩军也要发放军饷,而且那苗绍、许铭以及十名夜不收的军饷还要更高一些,这是刘衍定下的规矩,只有做到足粮足饷,才能保证军队的战斗力。
按照刘衍定下的规矩,每名墩军每月发放八钱银子的军饷,陈勋、王越、张义、汪博四名小旗官每月发放一两二钱银子的军饷,这在整个灵山卫也算是“高薪”了。正因为如此,一众墩军每日训练都是精神百倍,就算再疲惫也绝不偷懒,生怕被刘衍除名。
刘衍与陈勋核算了一下,现在大盘堡一个月的开支就要一千四百多两银子!
“钱真是不禁花啊。”
这个开支现在还能够支撑得住,但是刘衍有着浓烈的危机意识。现在大盘堡只有一个肥皂工坊的收入来源,一旦肥皂的销售出现问题,那大盘堡两个月内便会破产,自己辛辛苦苦积攒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于是刘衍打定主意,自己必须要再开辟一条财路了。
“现在还剩多少银子?”
陈勋说道:“属下这里还有一千九百多两银子。”
刘衍点了点头,加上自己这里的五百两银子,两千四、五百两也足够用了。
于是刘衍说道:“明天一早,你在堡内召集一些妇人,至少要召集三十人,全部拉到海边的晒盐场去,尽快将废弃的晒盐场给我清理出来!”
陈勋闻言大吃一惊,此时二人都在刘衍的屋内,虽然没有第三个人,但是陈勋还是压低了声音,说道:“甲长使不得,那片晒盐场本就是灵山卫戴百户开辟出来的,连戴百户都挡不住上官盘剥,不得不将那里荒废了,咱们如何能接手啊!”
刘衍看着陈勋紧张的表情,笑着说道:“戴百户保不住晒盐场,可是我却有把握保住!”
“我说句话甲长别多心,现在咱们有肥皂工坊已经足够了,每个月三、四千两银子的进项,这还不够咱们大盘堡开销吗?甲长何苦要掺和晒盐场的事情?”
刘衍摇了摇头,说道:“你记住:不能将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明白吗?再者,晒盐场是一处赚钱的所在,我岂能放任在那边荒废!”
“至于麻烦嘛……”
刘衍笑了笑,说道:“现在咱们大盘堡的八十多墩军也不是吃素的,一般的小麻烦都能挡住。至于卫所里的那些上官,我也自有办法应付!”
刘衍也想过这些事情,无非就是戴百户那些上官听闻了消息,或是过来打秋风,或是直接伸手抢夺。
打秋风的话还好说,刘衍已经准备将管队官王炆镇拉进来,也在晒盐场占一股,这样就可以挡住一部分麻烦,那些打秋风的上官也好应付一些。
麻烦的就是那些直接伸手抢夺的,刘衍已经想好,真要是遇到这种不开眼的上官,刘衍现在手里有些银子,也有几十号惟命是从的墩军,那些想占便宜的上官也要掂量一下,双方便有谈判的契机。
这些事情刘衍不会跟陈勋说,只是让陈勋明天一早便去调集人手,尽快将晒盐场给清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