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立在粘罕一侧的完颜娄室瞥了儿子一眼,训斥道:“你的叔叔都还没说话,也没有请战,这里什么时候轮得着你一个ru臭未干的毛孩子出头了,下去!”
完颜活女悻悻地退下。
他大概没有听出来老爹在指桑骂槐,他叔叔是谁,不就是拔离速和银术可吗,他们都是完颜家的皇室宗亲,但是拔离速和银术可连续吃败仗,不敢去打大名府了,拔离速和银术可是粘罕手下的爱将,完颜娄室则是斡离不身边的红人,斡离不死了,粘罕宁愿用两个败将,也不启用完颜娄室,完颜娄室心中不平,讽刺了他们几句。
完颜活女或许听不出来,但是拔离速和银术可都是老油条了,岂能听不出来?
两人顿时涨红了脸,恼怒地瞪着完颜娄室,完颜娄室报之以冷笑,论资历,论出身,完颜娄室不比他们差,只是派系不同,就算斡离不死了,也不怵他们。
属下将领勾心斗角,粘罕充耳不闻,用粗糙的大手揉搓金骨象棋,棋盘正对着他,面前是红子,对面是黑子,他仿佛在另一个时空与岳诚对弈,拿起面前的当门炮,迟迟没有落子。
这岳三郎,还真是难缠。
大宋国都都打下来了,却在回家的路上让一个山野匹夫缠住了足踝,真是世事难料啊,粘罕犹豫良久,把棋盘一推,说道:“把这副象棋送给应天府的赵构。”
棋盘底部原本刻了一行字,是岳诚写给粘罕的赠言——金骨象棋,赠予粘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