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麻团气愤难当,手里正好攥着石头,抬手扔了过去,好巧不巧的砸到雪骢脑门上,那石头虽然不起眼,却是个用来划线的尖头石块,棱角分明,尖端砸中雪骢的脑门,开了个口子,血流如注。
雪骢惊叫一声,本来很生气,拿开手一看,全是血,不禁吓哭了,小麻团也吓一跳,却抵死不肯认错。
两人扭打起来。
这时,蹲在一旁吃瓜的俊朗青年懒洋洋的站起来,拉住他们两个劝架,岳飞这才看清他的容貌,竟是三哥岳诚,岳诚把他们俩分开,训斥道:“吃个瓜都不安生,好端端的怎么又打起来了?”
雪骢抹着眼泪,指指自己的额头:“他耍赖,还用石头砸我。”
“我没有,跳房子的规则里没说鞋带踩线,我没犯规,她偏说我犯规,还骂我全家,三郎你说过的,被人欺负了就要还手,不然就像大宋皇帝一样被人嘲笑一千年,我还手了呀!”
小麻团居然说的挺有道理。
眼看雪骢哭个不停,白净的额头都染红了,岳诚掏出手绢给她擦了擦,上了点金疮药,然后劝道:“我说的那是国家大事,你跟一个小姑娘还什么手,她又打不过你,这不成了你欺负人吗?”
雪骢说对啊,让我打回来,捡起地上的石头,非要把小麻团的脑门也敲破,小麻团顿时急眼了,躲到树后面叫嚷:“谁说她打不过我,我们俩势均力敌,不能不还手。”
吵闹半晌,谁也不让着谁。
终究是小孩子,讲道理没用,最后岳诚用一兜新鲜的樱桃摆平了,两人吃了百果园的樱桃,言归于好。
雪骢吃完之后,意犹未尽的舔舔手指头,拽住岳诚的衣袖问道:“听说咱们大岳国在大名府打出了好大的名声,已经把国都定在那里了,什么时候封官啊,别忘了你答应过我,让我当大官。”
小麻团嗤之以鼻:“傻子,皇后不是大官,是皇帝的老婆!”
“那,那也行啊,总归是女儿家里最大的。”雪骢比小麻团大一岁,而且女娃早熟,已经略懂人事了,回答的时候脸蛋泛起淡淡的红晕,大概已经明白老婆意味着什么了。
结果小麻团来了句:“三郎你别信她,她不是女娃,她是冒充的,有一次我看见她站着尿尿。”
雪骢支支吾吾:“你胡说,我那是……”
“那是什么,哈哈,解释不出来,三郎扒了她的裤子,她肯定有小丁丁!”
雪骢羞愤难当,照他头上扇了一巴掌,扭头跑了。
小麻团要追,被岳诚给拽回来,盘问他到底看见了什么,原来他们一起玩耍的时候,雪骢初潮来了,灯芯裤是黑色的,看不出来颜色,这年代也没有生理知识课堂,小麻团什么都不懂,误以为她站着撒尿,尿到了裤子上。
真是个蠢货,岳诚正要给他上一堂生理知识,余光瞥见一个冷峻的身影,回头一看,竟是岳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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