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入住,买下来也绰绰有余了,那牙人点头如捣蒜,抱起箱子,欣喜若狂的跑了,不大会,屁颠屁颠的送来地契,武德园真的卖给他了,顺便还送了他一个管家,两个家丁。
“大官人还有什么吩咐,要歌妓吗,洛州最近歌妓特别多。”牙人贱嗖嗖的凑过来赔笑。
岳诚揉揉他的脑袋:“我还是喜欢你放荡不羁的样子。”
那牙人脸上一红,咳嗽两声,收起阿谀奉承的贱样,正色道:“大官人出手如此阔绰,想必也有些来历,要不要小的帮您邀请一下本地的官吏豪绅,相互熟悉熟悉?”
岳诚冷笑:“没那个必要,用不了多久,他们就知道我是谁了,这洛州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好大的口气啊。
“愣着干什么,滚蛋。”
“哦。”
新来的管家和家丁全程旁观,均是暗暗咋舌,出手如此大方,也不知是哪家的豪门贵胄,估摸着很难伺候,连忙去收拾宅邸,三人分头行动,半个时辰的工夫,就把这武德园打扫的干干净净,手脚很麻利。
岳诚等消息的时候闲着没事,在这园子里逛了逛,发现东头有个校场,闲着光长膘了,也该运动运动,他顺手拿起一张弓,站在五十步开外的距离,对准靶心,一箭射过去。
姿势美如画,靶子上空无一物。
歪了八里地远,射到不远处的树干上了,空无一人的校场传来嗤嗤的偷笑声,岳诚知道谁在笑,晃晃手里的硬木弓,甩千樱个白眼:“这弓太硬了,不趁手。”
于是他换了一张弓,往前走几步,站在四十步的距离又来一箭,终于上靶子了,可惜是个外八环,差那么一丢丢脱靶,箭术着实差劲,于是他再往前走几步。
三十步总可以了吧,不信射不中靶心。
结果弓弦拉的太满,崩断了。
千樱叹道:“主公何必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呢,您只要坐在那里,动动脑子,运筹帷幄就可以了。”
这话说的,怎么听都像是寒碜人,老子又不是废物,干嘛老坐着?
脸上的横肉都长出来了,乍一看跟董卓似的。
忽然听见后山轰隆一声巨响!
千樱一个箭步冲上来,将他扑倒在地,两人静了片刻,他拍拍千樱柔软的腰肢:“这动静不像是偷袭,去看看怎么回事。”
“主公站在这里被动,卑职去去就回。”
千樱摘了长袍和斗笠,化作无影无形的鬼魅,去后山查看情况,片刻后回来禀报:“新来的管家和家丁不知道在挖什么,忽然爆炸了,还炸伤了一个。”
岳诚心中一动,隐约猜到了几分端倪,连忙让千樱领着他去看看,到那一看,后山有一颗槐树长歪了,挡住了曲径通幽的小路,名叫种旬的管家,领着两个家丁砍树,砍着砍着,树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