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诚坦白了自己的罪行之后,一大家子人呆若木鸡。
要是这年头能发弹幕,估计天空会飘过来一串问号,什么情况,堂堂武德园的主人,没事搞这种恶作剧干嘛,大家都被连累了好吗。
尤其是挨了嘴巴子的那六个家丁,都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他,相当的无语。
偌大的庭院,没人吱声了。
他挠着下巴哈哈大笑,一手握住赵福金,一手握住种旬,充作和事佬:“算啦算啦,多大点事,不就是两匹布和一支簪子嘛,改日我再去买,大家散了吧。”
家丁陆陆续续的散去。
眼看这一场争端就要平息了,赵福金忽然来了句:“大官人连这两匹蜀锦什么颜色都不知道,怎么会是你放的,莫不是有心回护种管家?”
岳诚大有深意的瞥她一眼:“不是我放的,难道是你放的?”
这不经意间的一瞥,冷若寒霜,竟跟平时的岳诚大不相同,仿佛能洞穿人心,赵福金不由得心头一跳,没敢接这个话茬,推说十全大补汤炖好了,去后厨端汤,旋即离开此地。
庭院里再也没有外人,种旬噗通跪到他面前,正色道:“大官人有心回护,小的感激不尽,但这两样东西真的不是我偷的,大官人若是不信,小的可以断手明志!”
“欸,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吧,你要是真把手砍了,外人更觉得是你偷的,再者说,我要是不信你,也不会替你打圆场。”把他搀扶起来,岳诚漫不经心的问:“依你看是谁偷的?”
“这个……不好说。”
其实种旬被污蔑的是一刻就明白过来了,必定是赵福金从中作梗,此人心怀叵测,三番五次的找他麻烦,除了她,没旁人,可是种旬不明白她到底想干什么。
而且有句老话说得好,疏不间亲,大官人与那赵福金同床共枕,以后说不定会成为岳家的主母,他终究只是一个管家,不如人家的关系亲密,不敢贸然说出自己的猜测。
此事不了了之。
晚上安歇时,赵福金端着十全大补汤走入房中,轻咬红唇,深情款款的注视着他,他接过来汤药一饮而尽,揽住美人的纤腰,咸猪手顺着那柔滑的锦缎落到丰腴之处,肆意把玩。
赵福金打开他的咸猪手:“今天把事情闹的这么大,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啊,难得你喜欢,来日若是去了巴蜀,多买些便是。”
“只怕没有来日了。”
“这话又是从何讲起?”
钥匙已经拿到手,赵福金的任务也完成了,没必要再跟他纠缠,可这毕竟是她第一个与之同床共枕的男子,缠绵悱恻过,也一起游玩过,岳诚还替她出过头,斩杀了八个衙役,平日里更是百依百顺,从不违拗,可谓是万千宠爱于一身。
而她只是为了骗到钥匙。
假如有一天谎言戳穿,会不会让他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