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己好生生的怎么会做这个噩梦?摇摇头,他不再多想了,可能今天是端午吧,听说蛇可都害怕这一天呢。
白沚嘴角轻轻一勾,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编造谎言的最高境界是让对方为自己编造谎言。
第二日天明,收拾好东西行囊后,墨林背了一个小书筐,里面有白沚的鹤毛扇,还有他的长箫,默林的文房四宝,还有一些书籍和他的衣衫。
白沚一身轻松,墨林背着书筐,像极了进京赶考的书生和他的小书童。
来到楼下,小二笑脸相送,道:“客官,您的账也结了吧?”
白沚点头,“也该算一算,看看多少银两。”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二忙满脸堆笑的引了掌柜前来算账。
“啪…啪…”
算盘珠子的清脆声响起,掌柜手指拨弄的飞快,竟如纤手玩珠,上下拨弄,横行竖直,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呵呵,这位客官,您在本店一共住了十七日,两间上房,一间一日价钱是两百三十文……加上马车喂料,还有占地费用,算起来一共是十五两六钱,给您算个优惠价,承惠十五两!”
“十五两!”墨林惊呆了出声,“怎么可能那么贵?你这里莫不是黑店吧?十七日怎么也不可能花了十五两六钱啊!”
“哎,客官,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们福来客栈经营了三十八年之久,价格公道,童叟无欺,且深得往来商客的眷顾,一向是清誉名店的。”掌柜变了脸色,语气不快道。
“你!”
墨林气的还要说话争辩但白沚抬手止住了他,只是轻笑道:“掌柜的,可没有算错?”
面对一身贵气的白沚,掌柜还是客气道:“贵客勿要生怒,老头子我以我多年的名声担保,绝对没有算错。您每日的饭菜,都是我们福来客栈上好的酒菜,如果单独算的话一盘花香炸子鸡都要上百文……”
“好了既然掌柜的都这样说了,那么,我相信你这福来客栈的信誉。”白沚打断了对方的滔滔不绝,一堆专业的话术,“我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掌柜的也不敢做这些名声扫地的事情!”
“呵呵,客官说的是!”掌柜笑的面上发福,满脸和善。
白沚从衣袖的带囊中取出了一块金子,道:“掌柜的看着找零吧。”
“嗨呦~这…这是黄金啊!”掌柜双眼震惊,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块黄金,双手轻颤的接过黄金,一旁小二都看呆了,他这辈子还没见过那么大的黄金呢!
墨林也惊呆了,他是知道自家公子有钱,但没想到那么有钱!
虽然说一两黄金只能换到十两白银,但是寻常市面上根本见不到多少黄金,如果出现了黄金,也都是金豆子、金瓜子的形式,要不就是女子的首饰等。
掌柜的拿出衡器,把这块金子放在了秤盘托上,仔细拨动着秤锤,一点一点的拨动,仔细称量了七八次,才敢开口道:“客官,您这块金子三两五钱,折算成白银是三十五两,除去十五两白银,还应找还您二十两!”
白沚点点头,道:“换成宝丰钱庄的银票吧,携带着方便些。”
宝丰钱庄是遍及大晋各府城的钱庄,只要持有银票,无论到哪里都可以兑换银两,甚至可以直接购买东西。
而宝丰银行,则是皇家和卢氏大族联合开办的钱庄,虽然皇家占了六成利,可是仅仅四成利就足以让无数商人心动不已。
毕竟,整个大晋的通行钱庄目前只有三家,这也代表着大晋的顶级势力。
掌柜忙笑道:“好的,客官您稍等片刻,待我为您亲自去取!”
说完,他变便吩咐小二道:“好生招待!”然后走向了库房。
不一会便了二十两银票走出来,满脸堆笑的送到了白沚手上。
白沚看了看,点点头便带着墨林出门了。
掌柜看到白沚离开后,心底贪婪无比,他方才可是暗中做了手脚,那金子可是值四十多两的,被他少量了几两。
那白衣公子看样子太富有了,但也不是一般人,他心里有些犹豫不定,要不要再干一票。
心里挣扎了半天,还是他的贪欲占据了上风,毕竟只随身带了一个小书童,看样子也没有内力在身的样子,又身怀巨款还胆敢随意泄露巨财这不是妥妥的没出过门的公子哥儿吗?
掌柜的起身走向后院,来到马概里,找到一个正在给客人马匹喂食的马夫,依附他耳边悄声道:“张五,那辆红马车厢做好了标记吧,你去告诉他们一声,这一票很大,事后我要五成!”
张五闻言,默默点头道:“是,我这便去。”
他内心已经麻木,只能暗自祈祷那个可怜人能听他的忠告,躲过这一劫。
张五在对每一个马车留下标记时,也会在马车内的窗边放上一颗桃胡,并且在为客人牵走马匹时还会小心隐晦的提醒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