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穿着一条白色蕾丝睡裙的季楠知站在床沿……
她身子往下坠,整个人埋入软软的大床里。
她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目光空空的。
就算是一根梗了三年的刺拔了也会钝痛。
更何况是一根梗在了她心上三年的刺,原以为自己很决绝,很果敢,可还不是连一个名字都听不得。
看着水晶吊灯的目光开始涣散,在她眼底折射出七彩的光,这就是像是她眼里的沈淮景。
季楠知问着自己,难道,真的还爱他吗?他就真的这么好吗?好到他不爱你,你也一样这么爱他吗?
“不……”
粉嫩的唇中呓语般落出一个字。
当她再次醒来就是第二天中午了。
她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愣愣的看着白色的窗幔。
今天她不用去剧组,准备在家里窝一天。
长长的头发松松的,很慵懒,她只刷了个牙洗了个脸,穿着家居服打着哈欠就朝着楼下走去。
“楠知,你醒了,中午想吃什么,李婶给你做。”李婶站在楼梯口看着下来的季楠知问着。
她打了个哈欠,软手软脚地往下走,“随便吃点吧,你别忙了,吃个面也行。”
李婶笑着,“那就吃面,今天下午我要出去一趟,晚饭我会回来做的。”
李婶边说边朝着厨房走去。
“好。”季楠知下楼,应得懒洋洋的。
她懒懒地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完全忘了昨天沈淮景说过的话。
李婶帮她做好面就出门了,她坐在餐桌前,一手拿筷子,一手拿着手机。
刷着手机吃着面条,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时间有个人会出现在她家里。
门把手转动。
男人一身休闲的毛衣开衫外,套了一件羊绒大衣。
一丝不苟的碎发被他全都梳在脑后。
金丝边框眼镜下,雕刻般的五官配上今天的打扮,少了一分霸道总裁的感觉,多了一分斯文的气息。
吃着面的季楠知以为李婶忘东西折了回来,抬头说道,“李婶,又忘带……什么了……”
“沈淮景?”她满脸疑惑地喊着他的名字,筷子上还夹了一个荷包蛋。
男人歪了歪头,笑着朝她走来,看了看她的眼睛,和她面前的面条,“刚起来?”
她眨巴着双眼,“你怎么回来?又有什么东西没带走吗?”
她放下筷子,一脸正色,“既然来了,要不你多想一想,还有什么没带走。”
言下之意那就是别再一趟趟地过来,出现在她家里了。
男人双手撑在餐桌上,一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今天要请我吃饭的,你忘了?”
他话一落,季楠知一愣,她以为,他就是这么说说的,来真的?他哪儿来那么多时间跟她一个离了婚的前妻吃饭啊。
“吃午饭吗?”她呆呆地问着。
“这个点应该过了午饭时间了,再说了,你不是在吃了吗?”他看了看她面前只剩了半碗的面。
“那你是?”难道真的是来拿东西的?她想着。
“我来接你,吃晚饭。”男人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