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一震,这似乎是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答案。
若非高永昌是纺织厂厂长,他不会起了招揽她的意图。
“他从省纺织厂调到县纺织厂当副厂长,之前的厂长压着他,他也不爱管事。”白棉想起打探来的消息,越想越中意,“他有些关系,这次上面发话让他当厂长。”
“高永昌不是咱们本地人,也不了解以前的情况,现在正是他树立权威、整顿纺织厂的时候。”
白柳微微动心,不是她动了去纺织厂的心思,而是决定找机会与高永昌谈一谈。
高永昌盯上了她的绣品,到底有什么打算?
白棉看她没有反驳,稍稍放心,规劝道:“高永昌给你留下名字和地址,是看上你的手艺,你真的不试试?”
白柳不说话。
尝试是肯定要试的,只是暂时不急。
“姐我们回头再说,”她转移话题,“你和我姐夫,还有乔大爷趁着过年走一下关系,参军比当知青好。”
“我知道,”白棉看了一眼客厅,压低声音,“你想要什么吗,我和他们说,姐不能让你吃亏。”
“姓周的欠你人情,你把人情给建文,不能白给。”
白柳听着她姐的话哭笑不得,她姐比她大十岁,是真的一直拿她当自己的孩子。
她含糊道:“事儿成了以后再说,不急。”
真的不急,她还想看看周向南的态度。
如果乔家能与周向南达成共识,到时候乔家未必不能帮周向南,那根本用不上她的人情。
甚至,是周向南再次欠了她。
“哪儿有没成功先分赃的。”她开玩笑道。
白棉想想也有道理,没有继续劝说,只是抓紧时间收拾出东西让她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