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啥跟啥啊。
杨桂英觉得自己听不懂,不得不看向另一边的白柳。
可能觉得白柳年轻,能听得懂年轻人说话。
白柳确实听懂了,但好像又没听懂。
她回来得正是时候,几乎目睹了何胜男和刘嫂子吵架的全程。
刘嫂子是挺爱撒泼,但这次旁人确实不好说啥,毕竟家家户户都穷,肉可是金贵的东西。
刘家全靠刘嫂子撑着,刘庆民把肉给何胜男,还不让刘嫂子讨回来?
刘嫂子说何胜男勾引刘庆民,这话不好听,但算不上造黄谣吧。
至少今天没说得更过分。
何胜男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恨意,活像是被当着所有人面凌辱一样难堪。
她的感情太过真切,一时间让白柳不知道该说啥。
总不能是真的吧?
白柳眼睛忽然闪了闪,想起何胜男的特殊。
也许——
“她说你啥了,你干啥了,我们明明白白把事情的经过理清楚,到时候谁对谁错一目了然。”
白柳的话马上得到杨桂英应和:“就是,我们说清楚,不会冤枉任何人。”
何胜男不听,头摇得像是拨浪鼓:“我才不信你们的话,你们肯定偏帮刘庆民夫妻,你们社员说三道四你们肯定不管,谁不知道谁?”
这话听得杨桂英眼前一黑。
“管啊,咋能不管,”白柳转头对大队长问,“大队长,社员犯错和知青犯错一样不?”
大队长回头吼道:“一样,谁错了老子都让不让她好过!”
白柳拉何胜男:“听到没,听到就起吧,到时候谁说你荤话你告诉大队长,有人给你做主。”
“真的?”何胜男不信她,转头提高声音对妇女主任和大队长说,“我要她先和我道歉。”
刘嫂子立即扭头骂何胜男:“道歉?老娘道个屁,你拿了老娘男人的肉,还骂老娘男人又老又瘸,你就是个贱——”
“你是个贱种,老娘打死你啊。”
得,咋又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