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只差戳在场几人的脊梁骨骂他们吃人血馒头。
她没有故作圆滑,明明是充满笑意的脸上,却让四人心惊胆战。
以及愧疚。
是啊,宋嘉应不在了,十有bā • jiǔ是死了,向阳大队的好处与他有何关系?公社又怎么好意思抢功?
小李脸色极其难看,当然也是羞愧。
他知道的事情更多,也知道这趟公交车根本不是所谓的公社争取,而是县里的五年计划之一。
再说向阳大队地理位置比较好,也是作为几个大队公交中转地的不二之选。
现在用公交车利诱白柳同志,那岂不是借花献佛?
此时小李越发感到手中的信封发烫,一百块钱加一些微薄的票证,真的能买断宋嘉应和这件事的瓜葛吗?
果然书记是书记,来之前就准备了第二个方案。
白柳的目光依次扫过小李、大队长、杨桂英和王会计,最后的目光落在小李身上。
三十多岁的小李已经很有城府,可惜面对的是她这个人精,自然发现了他面部一些微妙的变化。
嗯,她可以确定小李不只是拿了一百块钱。
刚刚只是试探。
“大家不要误会,公交车和宋嘉应同志没有关系,无论如何,为我们几个大队通公交车,都是公社已经订好的计划。”小李严肃却不失敬重地看向白柳,“当然,这区区一百块钱,也无法表达我们对宋同志的奖励。”
“如今情况特殊,如果宋嘉应同志在,我们原定将让宋同志担任公社的电工,但——”
“我不会,”白柳坦诚的说,“我倒是想要这份工作,可没有金刚钻,也不敢揽瓷器活。”
她这个人很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