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不为所动,她越发觉得糖豆会唬人。
嗯,这个时候她要学会“铁石心肠”。
母女俩在门口耽误了一点时间,等她们走进养殖场时,恰好是何胜男与冯师傅吵架的尾声。
他们咋能吵起来?
白柳想了想没有上前,甚至向旁边躲了躲。
唔,这个热闹还是不要看了,她怕惹祸上身。
“你也太不讲道理了,我来买东西我就是上帝,你凭啥不卖给我?”何胜男显然在气头上,口不择言。
冯师傅脾气也来了,他就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人。
“上帝?啥玩意儿,你就是皇帝来了也没用,我不吃这套!”
“等等,”冯师傅忽然瞪大眼睛看何胜男,“你刚才说啥?上帝?”
别以为他只是个屠户,当年他可是见过传教士,那些人口中常常提起这个上什么帝。
何胜男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慌张地看向四周。
没有其他人。
白柳看得清楚,不是没有人听到,而是刚刚养殖场的人怕麻烦,都躲到了后面。
至于听没听到,不好说。
毕竟这世上的大多人,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小姑娘,你是哪个大队的?”冯师傅像是找到了突破口,逼问何胜男,“你非要和我买鹅毛鸭毛,是不是有其他想法,走走,我们找公安去评评理。”
何胜男重活一辈子,对上辈子的很多事已经忘却,如今才发觉这段时间过得太顺,已经忘了曾经的狼狈。
这是个不能乱说话的时代。
“没、没有!”何胜男强装镇定,“你不能诬陷我,你不要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