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凤来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莫名觉得她能接受柳儿给出的理由。无可奈何的时候转头一看,儿子更不着调,真是——
“你给我闭嘴!”她说着敲了白杨的脑袋,“少胡说八道,你再敢提一次,我给你脑袋打掉。”
白杨:???
为啥受伤的总是我?
白树在前面闷声不说话,直到后面的声音没了,他忽然回过头。
“柳儿,你聪明,大哥知道你能处理好这些,不过我就说一句,”白树看了眼前面的路,又回头郑重地说,“咱家永远是你的依靠,你想啥时候回来都行。”
就算……再死了,大不了和现在一样嘛。
“嗯,”白林也是如此说,“咱在家也有吃有喝,没事,有我和大哥,别怕。”
白柳默默地点头,她没有见过父亲,但大哥和二哥在很多时候足代替父亲的角色。
白杨看着气氛有点沉闷,嘟囔道:“老大老二你们想多了,咱柳儿啥时候会吃亏啊。”
“我说让你闭嘴听到没,”黄凤来刚刚还欣慰于几个儿子懂得心疼妹妹,转头看不着调的三儿子又要生气,“看你这么闲,等会儿上山砍柴!”
“啊?”
“三哥,你去吧,我和养殖场冯师傅订了肉,等会儿取回来,今天我请客!”她说到做到,肯定让大家吃饱。
白杨正要佯装萎靡不振,立即精神抖擞:“这有啥难的,有肉吃让我干啥我干啥!”
“你是有奶就是娘,我看认猪当娘吧,滚!”黄凤来看见白杨更生气了。
其他三人却被逗得哈哈大笑。
恰好马车停下,白杨忙不迭下车逃离老妈攻击,麻溜提着砍刀上山。
白柳转身回家推着自行车出来,她要去养殖场。
“哎,白柳,你这是已经把东西都搬过去了?”田雨提着两大包衣服,笨拙地放在门口。
街坊邻居,白家的动静瞒不了她,白树赶马车回来就知道是帮白柳搬家。
白柳停下脚步:“衣服被褥和锅都拿过去了,现在就剩我和糖豆两个人。”
“你呢?”
她这几天看田雨比她还忙,白天上工晚上收拾东西,周家也不管。
至于娘家田家,更是和田雨断了往来,这几年田家人和田雨住得这么近,面对面的时候都不说话,活脱脱的仇人模样。
田雨露出一抹炫耀的笑容:“小东西我都搬过去了,今天礼拜天向南休息,我们借马车搬大件。”
“家里孩子多东西多,向南上班又累,我多干点没啥。以后就我天天回来上工了,不过我晚上也回城里住。”
她也算半个城里人了,语气中都带着喜悦。
白柳看周向南走过来,也没多说:“你们先忙,我去买点东西,这几天我妈和哥哥嫂嫂都跟我忙活了。”
“去吧,”田雨擦擦汗,“我家向南休息还要跟我搬家,我得快点。”
白柳差点一个踉跄。
嚯,田雨这个媳妇娶得真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