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或许利用她接近“吕非”,但她个人并无任何损失,而“吕非”的到来也没有完全发挥作用。
白柳脑子里乱糟糟,像机械一样挪动脚步回家。
她打量着刚刚安顿下来的家,一眼瞥到宋嘉应正亲手做到一半的调料柜,叹息一声。
虽然对新家没啥感情,但要说离开还挺感慨。
最近几个月日子过的好快。
白柳眼睑低垂,她不想承认,在内心深处已经默认要去上大学。
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但关键的转折点只有几处,她如果放弃这次,日后可以感慨一句“时也命也”,但她不想感慨。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她就是要往上走。
可家庭和孩子是她的软肋。
孩子就是母亲的七寸。
白柳脚步一转到糖豆的房间,整个人和衣躺在糖豆摆着半张床娃娃的床上,整个人放空。
她该怎么做,才能安得双全法。
白柳轻轻阖眼,她想得太多,以致久违地感觉到脑袋疼。
救命,怎么感觉有人叫她的名字。
等等——
真有人敲门,宋嘉应和糖豆也赶回来了?
她担心父女俩没拿钥匙,跑去开门,但开门的一瞬间便意识到不是两人。
“白柳,快、快,你们大队叫你回去,说你丈夫和女儿要被公安带走,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