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玩笑话,白柳分析得这么有道理,不会真——
“你怎么能猜到?是猜还是你也干过?”薛公安语气生硬。
白柳笑而不语。
“笨蛋才会shā • rén。”宋嘉应友情提示道,“shā • rén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赵鹏扶额,匆匆转头拉着薛公安解释,他这位队长什么都好,就是太严肃。
过了一会儿,薛公安露出恍惚的表情,又尴尬地坐在一边,不知道该说什么。
赵鹏马上接过话头,详细说明案件。
“红星大队的孙大队长在前段时间,给他的儿子争取到工农兵学员名额,红星大队很多知青不满意,但他强行举行通过大队委表决……”
这件事白柳听三哥白杨说过,彼时并没有讲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可是夫妻俩不是去妻子娘家了吗,那被害人是女知青吗?”她诧异地问,“你们找到离开的人了吗?”
死掉的不可能是男方。隔壁那位孙大队长好像只有一个儿子,无论儿子再荒唐胡闹,他也不会舍得看着儿子死。
儿媳妇就不同了,又恰好是外地的知青,没有娘家可以依靠。
那也说明孙队长的儿子并不是去女方娘家,孙大队长打得算盘昭然若揭。
这边蒙骗说女方回娘家,过几年不回来就说离婚或者跑了死了;女方那边就说死在村里,或者死在路上……时间一长,没有人能想起这个可怜女人,更无处申冤。
何胜男发现抛尸,也不算是坏事。
赵鹏摇头又点头:“我们派出的同志去女方娘家,查明对方并不在。学校也没有开学,也是巧,孙队长胆子大,儿子也不遑多让,竟然还敢回来。”
“何胜男呢?”白柳笑着推论,“何胜男是不是说看到了榔头挖坑,她认为是藏宝,然后试着去挖?”
何胜男遮遮掩掩不说真话,肯定有其他借口。
赵鹏挑眉:“她是这么说。”
至于他们信不信,当然是不信也要信。
何胜男算是揭发shā • rén案的重要一环,她没有犯错,说得通没人能拿她如何。
“现在案犯都落网,榔头属于从犯,孙家父子会被枪毙。孙父运作儿子去工农兵大学,被害人与孙家父子发生争执,并提出离婚。孙父不同意离婚也不同意其离开,竟然提出儿媳留在家里,并意图与儿媳发生关系……”
女知青反抗,孙家父子联手,头脑清醒后女知青已经不成人样,却执意要闹大。最后父子一狠心,就杀了人。
薛公安提起案件十分愤怒:“堂堂大队长,能做出丧失人伦又shā • rén灭口的事,真是罪该万死。”
“比起案件的恶劣性,何胜男是立功。”赵鹏说完后撇撇嘴,“可是她想要工农兵学员的名额,真是,工农兵学员的名额恐怕才是万恶之源。”
白柳和宋嘉应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眼里尽是戏谑。
何胜男一开始就图工农兵学员的名额。
“你们不会真想给她名额吧?”白柳开玩笑道,“好事人人有份,翠花快吓死了,不奖励吗?”
宋嘉应也出声:“还有我们。”
“你们别凑热闹,”赵鹏摇头摆手,“给你们个奖状,何胜男那边安排她去高中读书,反正工农兵学员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