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被人当成“神”也不好,她是活生生的人,到时被人架上高台,下不来就麻烦了。
宋嘉应这么做,其实多少存着不回来的心态。
向桂兰是白柳的直系领导,最清楚白柳做过的事,此时更是一一列举。
火候差不多的时候,高永昌示意她结束,轮到他出来唱红脸。
“同志们,我们不能让默默无闻奉献的同志寒了心啊!”高永昌痛心疾首,“白柳去进修、去学习,是我们该给她的奖励!”
他没说白柳学成回来继续做贡献,因为他也不确定白柳日后如何,有些话可以不说。
在向桂兰和高永昌的劝说下,不少人已经被说服,尤其他们觉得上大学也不一定是好事,三年时间白柳不在,或许他们也能借着时间取而代之。
可依然有不同声音。
“白柳不是刚结婚吗,他家里人不同意去也合适吧?”
“就是,吕专家正好在这里,你也说几句吧。”
“吕专家,媳妇都快跑了,你别因为面子不敢说呀。你要是不希望白柳去,就和高厂长反应一下。”
很多人骨子里带着坏,压根不希望别人好,就爱看别人家里鸡飞狗跳。
宋嘉应看火烧到自己身上,暗叹一声妙啊。
这些人但凡换个角度,不按他设定好的步伐走,他都能惊喜一下。
“这、这不太好吧,”他面露犹豫,看看高厂长,近乎咬牙般的决绝,“家属要上进,我当然该支持,必须支持!”
前面说话的人急了:“吕专家你真舍得,刚结婚的媳妇没了,再说白柳还有个孩子,你在家带孩子,她去外面上学?”
“男人怎么能这么委屈,吕专家别怕,你说出来!”
宋嘉应对这些起哄的人嗤之以鼻,这帮人无非是将他当成了封建大老爷,可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