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急促,发出几声说不出来的笑:“仙子说笑了,哪有这么厚重,只是……我与旁人不同,我与葛道友相熟,岂能,岂能用玄铁做见面礼?”
他长出口气,只觉得心脏撕裂的疼。
葛老道哈哈笑着抱住丘狐肩膀,充满蒜香味的手在他肩上砰砰地拍起来:“仙子不知,丘老弟与我可不是一般关系,为了丘老弟我可戒酒一天以示惩罚了!这种面子,我家掌门都没有。”
“原来如此。”侍女一脸难怪如此的表情。这就说得通了。
就这片刻,客人已经纷纷登岛。
游续返回向葛长老鞠躬:“祖师叔,时辰已至,拜师礼该开始了。”
此刻已然日上三竿,朝阳如火。
葛老道哈哈笑道:“那就开始!”他拍着丘狐肩膀:“司仪一事就麻烦丘老弟了。”
这司仪我喜欢,谁想换就是和我们师徒二龟过不去!
丘狐已经恢复水润面色,爽朗笑道:“葛道友安心便是!拜师仪式我主持过不少。”
说完又心中一痛。
去别家主持拜师,都是收礼的,在这家却赔了出去。那方冰玉足是他三十年主持才能挣回来的。
还有五千年的血参。
面上在笑,呼吸都痛。
有弟子恭敬递上玉简,是主持时的注意事项和介绍。
夏大力挥手,长寿岛上亭台尽去,变成了左右观礼台,正前方有方桌、太师椅。
那是葛老道的坐位。
丘狐看过玉简,修道一途,各家拜师礼大同小异,他熟悉的很。
举步等上高台,无需运转灵力,台上已经布置阵法,他开口,整个听海湖都听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