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石门,才能出褒谷。
也可走水路,但西军临时打造的船筏够呛。
“报!!!!”
种师道接过信件,看完之后说:“沙河也有贼寇,还修筑了营寨,折统制难以攻下。”
距离石门12里的地方,有一条小河可以绕行,出山之后在褒城县和西县之间。
大军虽然难走,但派小股精锐奇袭还是可以的。
反正修栈道需要时间,闲着也是闲着,种师道就派折彦质带兵奇袭。
可想而知,奇袭失败。
义军的营寨,卡在河谷险要处,只派三千士卒驻守,没有上万人根本打不下来。
此时此刻,栈道已修到石门十多米外。
负责修栈道的西军,身穿几十斤重的步人甲,连面盔、顿项都拉下来,把脸部和颈部全给护住。安放栈梁的士兵如此,后面用绳子拉拽他的也是如此。
每放好一根栈梁,就得换人来工作。
不但累得够呛,而且全身扎满箭矢,早就被义军射成刺猬。
可惜朱铭没有床子弩和神臂弓,否则一箭一个!
但朱铭有别的玩意儿啊。
褒水两岸的人工隧道,各有一个火枪手走到洞口。
几个全副武装的西军士卒,正用绳子拉着战友高空作业,猛然看到石门当中有人举起奇怪的棍子。
那是什么玩意儿?
“砰!”
一声枪响,铁甲打穿。
正在安放栈梁的西军士卒,吃痛抽搐挣扎,手里的铁锤也掉进河里。
后面的西军拽着绳子拖回,发现顿项已被打穿,脖颈处有一个血窟窿。
鸟铳的精准度很高,十多米的距离,不但能轻松命中目标,而且还能瞄准脖子射击。
负责修栈道的士兵,吓得全部退缩。
一刻钟之后,尸体被拖到种师道面前展示。
种师道先观察被打穿的顿项,接着再去看伤口,用刀从伤口里挑出一颗撞击变形的铅弹。
“贼兵的武器是甚样子?”种师道问。
全程目击的西军士卒,惊恐回答:“一根三尺左右的棍子,举起点火,砰的一声,还会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