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些的男子摇头:“我走之前都说好了,他们不会乱跑。”
身着蓝绸衫的男人往前大跨步,“你们疑神疑鬼做什么,说不定都在山洞里休息,我去喊两声……”
老者一把拽住他手臂,“且慢。”他脑袋慢慢转了一个圈,像是在品味那一点不寻常之处在哪里,风吹起衣角,他耳朵陡然一动,脸色骤变,“马上撤!”
三人刚转身,又突然停下。
前方几丈开外,铁甲银盔的护卫军长枪在前,一步步逼近过来,将他们围绕成一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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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丘县署
一向宽阔的县堂今日过于拥挤,老少大小足有一百多人挤在一起,连衙役都没了落脚地方。
县署外面,撤掉县府衙差,里外都是威风凛凛的护卫军,一个个金刚怒目,煞气凌人。
帝丘百姓越聚越多,却不敢靠近,只遥遥对着县署指指点点,好奇心被高高吊起,都在揣测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云起踏着轻缓的步伐穿过人群进入县衙,旁边秋蝉推着陆安然,到了大门口,和被匙水推着过来的太子来了个面对面。
两人同坐在四轮椅上,乍一见,颇有点对镜自照的意思。
“太子殿下。”陆安然让秋蝉扶着起来行了个礼。
子桑瑾抬手压了压,“行了,腿都瘸了,老老实实坐着吧,本宫不在乎这些虚礼。”
护卫军将两人的四轮椅抬进去,里面孟学礼为首,旁边分别坐着南宫止、祁尚以及于方镜和钱良。
看到子桑瑾同时起身迎接并行礼。
“孟大人,本宫听说金矿案背后的凶手抓到了?”子桑瑾坐到上首,年轻少年郎面目俊朗,然自带天家威仪,就算扔出去轻飘飘一句,亦于无形中散发出凛然不可侵的气场。
手往下一指,“你是否准备告知本宫,这些全是凶手?”
孟学礼双手揣在胸前,眼眸半开,不辨喜怒道:“此事皆由于大人负责,下官并不清楚来龙去脉。”
于方镜眼皮子一跳,抱拳小跑出来,垂目道:“回殿下,说金矿案之前,要先提另一个案子。”
子桑瑾看向他,于方镜停顿一下,接着道:“帝丘县最早发现的夜叉shā • rén案,以及后来周家灭门案。”他伸出两个手指头合到一起,“但两个案子又可以归为一起。”
孟学礼在旁道:“于大人不要猜字谜,不如直接说。”
“是这样。”于方镜斟酌字眼,“这个急不得,在说案子前,我们还需要请几个证人过来认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