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话说的,”叶兰清冷笑起来,“若是目前连自身正当的利益都不能维护好,何谈以后?我既不去贪墨别人的钱财,为何就该被别人贪走?”
“无知妇人!”叶驸马气冲冲的走出了正房。
而叶兰清因着这话,眼泪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起转来。
“你父亲也是担心你日后在江府过得不如意。”奉安长公主急忙安慰起来。
“有什么好不如意的?他自无情我自休。若是真到了那一天,和离就是。这大庆朝和离的人还少吗?长乐姨母和离,可曾有人说她半句?”叶兰清气恼的直言道。
“我就说你不学好。你是跟着长乐家的昭阳学坏了吧?我才想起来,昨天何太太走了之后,你就去了长乐府中。果真是被她教唆的?你日后少去她那里。”
忽然,叶驸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原来,他走了几步之后,突然想起下人禀告过的,说昨日何太太离开之后,叶兰清就去了长乐长公主府。
这事,叶兰清既没告诉她母亲,也没告诉他这个父亲,肯定是去告诉昭阳郡主了。
昭阳郡主那个人,可是个连亲生父亲都敢指证的人,还能有什么不敢做的?
所以,定然是昭阳郡主挑拨了自家女儿。
若是昭阳郡主劝着点叶兰清,让她忍下来,不就没有这个事情了吗?
因此,叶驸马迁怒之下,又折返了回去,想要再教训叶兰清几句。
结果,就听到了叶兰清那大胆的话语。
叶驸马气愤之下,连婉转也不管了,直言训斥起来。
“驸马这话真敢说。”奉安长公主却是冷笑起来,“长公主之女,未得爵位的,可是一抓一大把。清儿的县主之位,是因着昭阳得来的。清儿如今的地位尊贵,也是因着与昭阳交好的缘故。我倒是不知道驸马是个得了好处翻脸不认人的。”
叶驸马被这话堵得一时语塞。他无法反驳奉安长公主,只好冲着叶兰清去了。
“你的婚期也就两个来月了,还是在家里呆着绣嫁妆的好。寻常无事就不要出门了。我管不了别人,还管不了你了?”
恼羞成怒的叶驸马说完之后,就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叶兰清则是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父亲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
“你父亲没有恶意。只是他的看法与我们女子的看法不同而已。你看,他平日里还是很疼爱你的啊。”奉安长公主急忙的安慰起来。
叶兰清慢慢的想起以往的父爱,努力去揣摩自己父亲的想法。
她父亲许是因为仕途无望的缘故,尤其是重视仕途这块。
所以,这次的事情,她父亲担心的应该是江暮帆这个准女婿不悦吧?
叶兰清听着奉安长公主的安慰,但是心里却是对以后的婚姻生活产生了一丝忧虑。
面对这样一个拎不清的婆母,她的婚姻真的能万事顺遂吗?
不提叶兰清藏在心里的忧虑,就说被勇威伯太夫人拘着侍疾的楼心月,终于在初八那日得知了一二,着急的赶去了江家。
许是何氏也想到了楼心月所为何来,因此顾左右而言他。
而楼心月面对的是长辈,自然是不好直接责问。因此,就婉转的问起来事情的经过。
何氏尴尬的端着茶盏喝茶,江云霜则是羞愧的对着楼心月小声的解释起来。
最后,她更是抱歉的说道:“表姐,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我已经跟母亲说过了。我们江家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好了。”
楼心月看看尴尬的何氏,再看看羞愧的江云霜,无奈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