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箖正要起身,却冷不丁的瞧见一人,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那人姓袁,是个大圆脸,留着山羊胡,家里是做机械外贸生意的。向箖给时云州的那份名单上,就有几个是跟袁家有关的人。
似乎听得轻微的一声闷哼,向箖转头去看时云州。
见时云州微蹙着眉,目光冷潺潺的:“你跟它记仇啊?”
向箖皮肤很白,又是个大眼睛的漂亮姑娘,她这样睁大眼睛看人的时候,仿佛透出一种无辜感。
听到时云州的话,她稍稍愣了下,虽然看起来还是很平静,但白皙的脸颊还是在时云州目光的见证下,迅速染红了。
余光瞥见袁山羊已经走过来,向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搂住了时云州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道:“对不起。”
时云州也看到了袁山羊,很清楚自己是被利用了。
哼笑一声,也侧向向箖耳边:“对不起就行了?”
向箖:“总不至于给您坐坏了。”
时云州声音放得更轻,有一种很特别的,像蛊惑人心的磁质:“有空可以试试,到底能不能坐坏。”
向箖:“......”
而那袁山羊挨凑过来,在沙发边上挤了一块地方,拿起一杯酒,看着时云州跟向箖旁若无人的抱作一团,跟旁边的人碰一下杯,酒喝完,又起身走了。
有人将一枚还没拆封的橡胶制品递到时云州面前:“州哥,楼上有地儿。还是兄弟们......火速腾个地方?”
时云州接过这小东西,直接丢拍到他脸上,就赏了一个:“滚。”
周围的人却是一阵心照不宣的哄笑。
向箖已经不再贴靠在时云州身上,但还是坐在他腿上,因为时云州正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搭在她腿上。
突然聊天的方向就非常少儿不宜了,一片打情骂俏的氛围。
向箖只低头看着时云州的手。
其实他的手和他的脸,都给人一种骨骼精致的感觉。
这真正是一副金玉其外的皮囊。
向箖能感觉到不少人正把目光投放在她身上。
不知道他们是在打量什么,抑或期待看到什么。
向箖虽然阅历不深,但也算什么人都见过。
向海最一开始做生意,就是开酒吧。
就是忘海酒吧,原地址,但当初的忘海酒吧很小,只一层,带个小阁楼。
酒吧营业时,向海从不允许她下楼,但隔着连灯光都能透上去的木头铺的地板,她什么都能听到,如果她愿意趴在地上,从那些木头缝里窥探,也什么都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