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老者一气,差点气死过去。
可自己已没几天活头,独子还变成了个聋子,如何能够甘心?
“去请穆大师!”
“是!”
渐渐又从中午到了半下午。
坐着的人没有动,站着的人也不敢动。跪在地上的人感觉膝盖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也还是不敢动。这间房内仿佛连空气都凝滞了。
直到外头走来一名中年道人。
老者顿时起身相迎。
此人姓穆,名为穆寿,原先在鹿鸣山上一处道观学道,后来下山来到长京,本想着与国师所在的奉天观同在鹿鸣山,便来投奔国师,不料国师虽然接纳了他,却并未重用,在聚仙府混了几年,因为一些事情惹得国师生气,被赶了出来,从此流落江湖。
此人道行很深,善于咒术。
来到长京后,尤其是流落江湖后,和各种各样的江湖奇人交流,道行更是精进。
此前他用咒术害过朝廷命官,被武德卫查了出来,差点被捉去砍头,紧急之下,是老者将之救了下来,对他有活命之恩。
此时到来,自是立马行礼。
“贫道见过太尉,不知太尉如此匆忙的叫贫道过来,所为何事?”
“先生救救我儿!”
老者连忙给他说了一遍事情经过,又请他消除独子身上的咒术。
救命之恩大过于天,穆寿没有含糊,立马走到年轻男子面前,认真看了一遍,却逐渐皱起眉头。
“如何?”
“回太尉,贫道并未从衙内身上察觉到诅咒或道法痕迹。”穆寿说道,“不过天下间法术千变万化,也有很多贫道没有见识过的。”
“那可如何是好?”
“解铃还须系铃人。”
穆寿说着,吸了吸鼻子,皱起眉头,看了眼老太尉,心中犹疑,但没说什么。
“那道人甚是可恶,我先是派人重礼相求,他却不肯解咒,后来派出官兵和禁军,却都无功而返,被那长元子知晓了,竟还辱我一番,又下令让县衙与禁军不许再动,实在欺人太甚……”
“国师……”
穆寿眯起眼睛。
“不知先生能否有办法,让那道人知晓厉害?”老太尉说道,“不求取了他的性命,只让他知晓利害,乖乖回来解了我儿身上的咒即可。”
“太尉可有那道人留下的物件?”
“没有。”
“可知晓他生辰八字姓甚名谁?”
“只知姓甚名谁,不知生辰八字。”
“那有些麻烦了。”
“可还有别的办法?”
“贫道见他一面,也是行的,不过贫道不善与人正面斗法,听太尉说,那道人恐怕有些道行……”
“画像可能行?”
“画像?”
道人愣了一下,想了想才说:“若能画得一模一样,也是行的,可这样的画师,恐怕不好找。”
“不瞒先生,老朽年初遇到一人,他祖上乃是大名鼎鼎的窦秋尧窦大家,可画人成真、画虎成活。”老太尉说道,“到了他这一代,虽然没能有窦大家的本领,但也画技高超,几乎通神,无论见了什么,都能再画出来,尤其shén • yùn,几乎可以逼真。”
“此人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