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拄杖的道人,长得年轻。
一个蒙面女子,手提长刀。
一个小女娃,娇小可爱,吹着哨子,用一双纯净的眼睛看他们。
还有一匹比驴子也大不了多少的矮马。
这一行人与他们越走越近。
几名江湖人站在原地,几乎随着他们的靠近而转动着头,有人一直打量着他们,有人目光死死的盯着道人身后的包裹,分工十分明确。
吴女侠可以很敏锐的察觉到,这几人中,虽还没有人将手放在刀柄上,所有人却都已经紧绷了起来,蓄势待发。
“几位……”
没有人愿意一上来不知底细的就拿命来拼,有个年纪大些的江湖人便走了出来,露出满面笑意,拱手问:“昨日才上山,这就下山了?”
“是啊。”道人也行礼,“没找到神医。”
“两次相见,也是有缘,还没自报过家门,也没问过几位尊姓大名,算我不对。”江湖人说着,又朝他们一拱手,“在下姓朱名奎,此乃在下的四位结义兄弟,江湖人抬举我们,送外号昂州五雄。”
说完他身后也有两人报了名号。
还有两人似是性格较冷,或是大致知晓之后的事,不愿搞这些,只看着宋游一行人,没有说话。
“在下姓宋名游,不是江湖人,是一名道人,原在逸州灵泉县阴阳山修行,携童儿云游至此,听说长京有神医,特来寻访,以增见闻。”
“原来是宋先生,幸会啊。”
“幸会幸会。”
“先生身后这位是……”
朱奎看向了宋游身后持刀的女子。
昨日便有察觉,这位恐怕不太好惹。
“吴所为,无门无派。”
“女侠不像无门无派啊。”
“不愿说,就别问了。”
“好好好,不问不问。”朱奎连连摆手,好像很好说话,随即眼睛一眯,看向了道人背后,“不过先生背后背的又是何物呢?昨日上山,没见到几位身上有这么一件东西啊。”
“友人托付之物。”
“原来是友人托付之物。”朱奎咧嘴一笑,满口大黄牙,“既是友人托付之物,还包裹如此严实,于情于理,我等本不该查探……只是先生也知晓我等在山上搜寻一件宝物,宝物珍贵,比命还贵,不知先生能否打开让我等看看?”
刚一说完,又立马接上一句:
“不是为难先生,看完之后,不是我等所寻的物件,无论是什么,无论价值再高,我等只当没有看见,立马赔罪离去!”
“正是诸位所寻的物件。”
道人抬手与之行礼,诚恳告知。
“!!”
就是这么一句诚恳的话,甚至语气都温和如初,其中意思却是如此直白,一群江湖人瞬间便紧张了起来,盯着那行礼的道人,伸手摸刀。
有人才刚伸出手,有人已摸到了刀柄,有人把刀拔出半寸,可也仅限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