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仨都坐下了,江寒开门见山的问:“爹,是为了今天的事?”
江震声没有说话,江锋先道:“你今日就不该打那个国子监学正,你惹祸了。”
江寒沉声道:“他会弹劾我?”
其实今日的事他也知道自己冲动了,读书人再怎么冷嘲热讽那也是耍嘴皮子的事,不违法,能让对方丢脸更是值得吹嘘的。
但动手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尤其对方是国子监学正,曾经也算江寒的老师。
江寒也有些纳闷,但不后悔,说到底都是前身在国子监积攒了太多的负面情绪,尤其被逐出国子监,更是成为前身的奇耻大辱。
这种压抑的情绪存留在这具身体中,突然爆发,才出手殴打了李学正。
“他弹劾我就弹劾我呗,还能把我怎么样?”江寒道。
说到底他堂堂国公之子,身份地位岂是一个小小的学正能比的?弹劾?就这点小事,皇帝最多罚你闭门思过,抄书认错,反正又没shā • rén。
江震声摇了摇头,沉声道:“若是往常,这事倒也无关紧要,一个学正,说白了不过一介夫子,莫说打了,敢如此强捏罪名,便是杀了也无所谓!”
江震声声音平静低沉,似在述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江寒心中一震,这时才想起父亲可是一位征战无数的国公,年少时在战场上不知杀了多少人,只是如今年迈,敛去了锋芒,竟让人忽视他是一位顶级的武夫。
江震声沉声道:“但如今云州闹妖患,妖族屠城,六万灾民冲击京都,虽有太子前去赈灾,但听户部尚书诉苦说,今年户部税帐收回不足十之一二,若用于赈灾,怕是赤字结余。陛下正为此事烦心,如今出了这件事,只怕会让陛下借题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