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心之至!诛心之至!甲午年时,你们趁乱袭击洹州城,若非洹州城守兵不过三千,以曾虎山曾将军的实力,岂能让你们轻易攻下洹州城!如今竟敢来吾等面前挑衅!”
所有武将这一刻都怒了,就连兵部尚书张海棠也忍不住喝道:“蛮子,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当真不怕陛下震怒,走不出这座大殿吗?”
夜神荒故作委屈之态:“吾想卫国公势必想念曾将军已久,亲自送来曾将军的断刀,以解卫国公相思之情,这如何能说成耀武扬威?当初曾将军曝尸荒野,被野鸦啄去其肉,被野狗啃去其骨,如今曾将军在这世上,就只剩下这件遗物了,卫国公当真不愿收下?”
听到这话,江寒的眼神瞬间冰冷了起来。
他知道这须罗蛮子是故意说这些事在乱父亲的心!
父亲即将前往南荒之地,这个夜神荒却在此时拿出父亲旧友的遗物,就是为了将他激怒,等他上到战场时,难免会因为情绪而出错。
这蛮子用心歹毒,其心可诛!
江震声怒极反笑,说道:“好,老夫还要多谢你给我送来虎山的这件遗物了。”
江震声走上前,拿起断刀,却是虎目含泪。
当年曾虎山为他的副将,武功超群,刀法凶猛,若非洹州城留下的人实在太少,也不至于城破人亡。
但即便如此,曾虎山也未曾抛弃洹州子民逃走。
否则以曾虎山的实力,想要逃走,根本不难!
“爹!”江寒抓住江震声的手,心头怒火焚烧。
江震声却淡淡道:“寒儿,爹要你记住,记住今日之事,记住须罗对我们大夏的侮辱!就算今日拔刀将他们杀了有何用?这群人不过一群废物,不足以让我动刀!等到来日马踏须罗首都之时,爹会让他们,跪在洹州城前自杀谢罪!”
江寒心情慢慢平静下来,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他知道父亲的意思是这些人确实可以杀了,但没必要,因为这些人就是来恶心大夏的,杀了他们,不但不能解气,还会更恶心。
最好的办法是,等大夏战马践踏到须罗首都前,踏到须罗皇帝面前,再让这些人自己动手自杀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