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县祠堂底下有一片溶洞,溶洞中关押着一千多人,皆是邪道拿来炼丹的药引!除了这一千多人外,还有焚尸炉里的九尺炉灰,丹架上已经成形的各色丹药,这得死多少人!”
“丁刺史,泾州之中失踪了这么多人,这么多人被炼成了人丹,你竟一点也没察觉得到?到底是你这个刺史渎职,还是你就是主谋之一!”
江寒怒道:“难道你就不该给我一个交代!”
听到这番话,所有官员都是脸上变色。
丁刺史脸色一点也没变,只是眼睛微微收缩了一下,道:“邪道炼丹案本刺史也在查,只是邪道行踪诡异,一时难以查悉,此非本官之错,实乃邪道太过诡异。但江寒你这句话便是在栽赃嫁祸了!你若有证据证明本官参与了人肉炼丹案,本官自愿伏法,若没有证据,便是你信口雌黄,栽赃朝廷命官!”
“更何况我泾州的事,何时轮得到你来插手!本官倒想问问你,谁给你的权力带兵入我泾州府,又是谁给你的权力捆绑我泾州官员!是当今天子吗?还是你父亲卫国公?”
丁策声音虽然平静,然而却是诛心之至。
江寒冷冷看着丁策,这丁策,比郭县县令石安康还难对付,他直接就承认了泾州确实有邪道炼丹案,只是尚在追查,撇清了关系,接着再指责自己越权,给自己扣上大帽子。
“是百姓给我的权力。”江寒淡淡道。
“百姓?百姓能有什么权力!江寒,你一个小小的驸马都尉,越权领兵已是死罪,绑我等朝廷命官更是死罪当中的死罪!老夫也想要你给我一个答复,你这般狂妄到底倚仗了什么?是你所谓的镇国词?还是所谓的大夏诗魁?”
一位官员走了出来,带着浓浓的嘲讽道。
江寒看了他一眼:“你是谁?”
“本官参军司士何忠!”何参军满脸倨傲之色。
参军司士,朝廷任命的八品官。
江寒点了点头,慢慢走过去,突然拔出身旁陈亮腰间的佩剑,猛地插进何忠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