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抬头看去,只见来人身穿红色长裙,挽着云朵髻,发上插着一根碧玉簪,一根金步摇,雍容华贵的同时又显得娇媚动人。
眉宇之间有几分相似宁月,却比宁月少了三分清冷骄傲,多了三分妩媚动人。
正是玉阳公主,胡怀义的老婆。
江寒没想到是玉阳公主来了,微微一怔,拱手道:“江某见过公主殿下。”
玉阳公主道:“江公子,快不必多礼,流云,上茶。”
她身后身穿绿裙的婢女当即退下拿茶。
“公主殿下,胡怀义胡大哥呢?”江寒目光望向门外,没看到胡怀义,有些疑惑的道。
“他呀,出去未回呢!”玉阳公主随意的坐在了书房中的一张藤椅上,侧着身子,眯着妙目望着江寒,笑吟吟的道:“江公子,本宫听说你最近在泾州又作了些诗词,便想请你过来,教教本宫作诗。”
她摆出一个慵懒的姿势。
有肉的臀儿坐在藤椅上,挤压出一个饱满而又柔软的弧度。
江寒目不斜视,说道:“原来是公主殿下请我过来的,不过江某过些天还要进入书山学海,最近几日尚要复习功课,恐怕不能当别人的老师。”
玉阳公主目光有些幽怨地望着他,道:“江寒,即便你忙着读书,也不差这一会半会吧?本宫好歹也是大夏的公主,竟连让你教我作诗填词也不行吗?”
玉阳将“作诗填词”咬字咬得极深。
江寒道:“若公主想要江某教你作诗填词,可先与宁月长公主商议,倘若长公主同意,我自然不会吝啬。公主,若无要紧事,我先退下了。”
胡怀义没在这里,他可不敢跟这玉阳公主多待。
这可是个不安分的公主,再待下去江寒担心会出事。
玉阳公主道:“只不过是教作诗,又不是要拜师,何必还要跟宁月商议?这般急着要走,难道我这位公主在你眼里,连多看一眼都不愿吗?”
玉阳公主声音颇为幽怨。
江寒叹了一声:“那倒不是。”
玉阳公主道:“江寒,既然你要走,也可以,先给本宫作首诗,本宫满意了,就放你走。”
江寒微微沉吟,如果不写一首,怕是玉阳公主就缠上了,倒不如随便敷衍她一首,说道:“好吧。”
他看向案前的纸笔,走了过去拿起笔,微一思索,就在开窍文宫里找到了一首,挥笔而写: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
写完最后一句,纸上竟然泛起了微光。
虽然没有达到镇国之境,但显然,这也是一首出县作品。
“请公主过目。”江寒把纸递过去。
玉阳公主伸出手接过纸,目光在纸上扫过,面露喜色,说道:“江寒,这首叫什么名字?”
“《西江月》……赠玉阳公主。”江寒道。
这时候,婢女流云把茶端了进来,放在桌子上,道:“公子请饮茶。”
眼角余光与玉阳公主对视时,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