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今日能在此见证一篇镇国文章的出世,那么此生无撼矣!
这一次所有人竟然默契的不开口,目光紧紧盯着棱镜上的画面。
江寒并没有急着动笔,而是凝思苦想着,因为最后一个问题问的是国家要怎么才能做到长治久安,这样的问题最为关键,也最为困难。
如果不能答得好,这篇文章便止步闻州境。
他也会止步于第八阁。
虽然到了这里,书山魁首已是他的了,但都来到第八阁了,若是不能再上到第九阁看看岂不是很失望。
江寒思索良久,才再次动笔,他先从兵务写起。
“本土之蓄积,宜自足用。昔人有言,兵务精不务多,今为将者,兵每务多,而财馈每患其寡。兵既多,则财馈不得不多;财馈既多,zé • mín力不容以不屈。是民以养兵,而亦不可反为兵困也。调发之伍,动以千百,战御之功,十无二三,兵政尤所当急也迩者……”
写完军队之后,再写官员升降的制度,书写的时候,江寒已不再关心纸上的才气,一心一意在纸上书写着自己的想法:
“一代之才,自足以周一代之用,特患用之不得其道耳。用之诚得其道,则贪可使也,诈可使也,况蕴德行而志功名都乎!选举之制公矣,宁无腐儒而当事局,历济而投散地者乎?黜陟之典当矣宁无冗食备员之辈,隐贤遗才之叹乎?赏罚之令明矣,宁无滥竽而受赏,戴盆而免罚者乎?诚使官各尽其人,才各尽其用,人人有忘私之忠,事事有爱国诚。”
当他写完最后一句,放下毛笔之时,纸上的才气猛然翻涌而上,突破楼阁,同时,整座书山猛的一震,仿佛地动山摇一般!
重新攀爬书山,参加考试的学子看到这一幕都是大吃一惊,为什么书山震动了一下?
难道又出了什么事?
这一次参加书山已经出现了天龙屠儒之事,若再出什么事,他们这些人还能活着离开吗?
但在等了一会儿后,却并没有发现其它异常。
“怪哉!怪哉!”
那些学子们摇头感叹了一声,攀爬书山的继续攀爬书山,考试的继续考试。
而书山之外,儒圣庙中的所有人却都已然震惊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