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年时间,曾经那朵最骄傲的玫瑰,狼狈到这副模样。
他终于出现了,当江月从蒲团上爬起来面向他时,看见他的眼神依旧温柔。
他只问了她一个问题:“要离婚吗?”
她刚想回答,可视线无意间注意到他无名指上的一枚戒指,她喉咙间所有话全都堵住,千言万语最后变成了摇头的动作。
张柳岭站在那沉默很久,最终叹气说:“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那一天张柳岭似乎是有事回国处理,恰好遇见她的事,在她摇头后,他不久后回了国外。
他还是如一轮皎月,在江月十六岁那年,几乎是一瞬间就闯入她眼眸。
石破天惊,真是石破天惊。
在张柳岭回来一趟离开后,张老夫人竟然未再对这件事情说过什么。
江月最后一次见张柳岭,是她遭遇车祸后的病床上。
车祸后,她缠绵病床已经整整两个月,张家只给她请了一个看护,她父母又忙着弟弟的婚事,无暇顾及她。
就在她以为她要一个人结束她那可笑又短暂的一生时。
张柳岭来了,他怀里抱着一束花。
江月躺在病床上,像一朵枯败的花枝,破碎,枯槁,而他依旧如初见,如清风,又如云间月,照亮她眼眸。
他站在她病床边。
而江月看着他,废了好大力气才发出声音:“你来了。”
他沉默了很久,江月不知道他沉默的那段时间在想什么,也许是在怜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