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念慌了几秒,说:“我、我回来接个东西。”接着她的目光朝浴室里看去,而浴室里什么人都没有。
施念又看向他。
张柳岭表情倒是平常:“你给我一通电话就行了,我刚到家。”
施念看着他那副清淡无波的模样,在他要从她身边过去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说:“柳岭,你宁愿自己,也不愿意跟我……”
她觉得他这段时间很奇怪,连连这样,她也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了,当然她知道他这么久没有,有这方面的需求是正常的。
可是这两天他好像有些异常情动。
张柳岭听她的话,眼里藏着一抹阴影:“抱歉。”他叹息了一口气,又柔和下脸问:“你忘拿了什么东西。”
施念也深呼吸说:“教材,还在你车上。”
“好,我帮你去拿。”
他说完,放下手上的毛巾便下了楼。
在张柳岭到楼下车库后,他刚将副驾驶上的门打开,车内凌乱不堪,看到车内的一切,他眼里眸色渐深,他要去拿施念忘放在储物柜里的教材时,他的目光突然落在驾驶位的车座底下。
那是一根纯白色内衣带,只是一眼,张柳岭倾身悄然将那带子收在手中,接着,他又从储物柜里拿了教材关上了车门。
他的手机又在此时响起,疯狂响着,张柳岭面无表情,将手机从裤袋内拿了出来,也没看来电提醒,直接接听。
江月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流了好多血。”
她在那边哭。
张柳岭听到后,屏息了几秒,皱了下眉头说:“买药了吗?”
“买了,可还是好疼。”
张柳岭克制着自己,声音依旧平静无波:“那就上药。”
“还在流,怎么办。”
她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