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需要的是你的协助,我知道你手里还有销魂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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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乔嫔的愉音阁,良人张氏哪怕挨着冰鉴,也差点摇破了手里的团扇,至于让她烦心的事嘛,当然还是眼看就要到手的嫔位就快被人捷足先登了,听闻消息后,张氏立即就去找了乔嫔要“公道”,乔嫔因得了谢夫人的叮嘱,只管一味的推脱:“白川君的谏言,陛下是一贯很信任的,这件事莫说是我呢,连谢夫人也束手无策,可陛下并没有立即下旨,说明还没有拿定决意,你也莫急了,我看着瀛姝就冷静得很,她能沉得住气,你得多学着些她这份沉稳。”
推脱还怕不够,乔嫔还外加几句敲打。
“张良人,现下妒嫉徐才人的人可不在少数,但我敢笃定,这关节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你也得往宽处想,你可是江东豪族出身,本家为八大权阀之一,要论起根基来,九嫔中其实谁都及不上你,你还这样的年轻,日子长着呢,没必要去争这一时的荣辱。”
乔嫔的一番话下来,张氏心里更如火烧火燎,而她身边的宫人霓楼,也早就打好了另一番腹稿。
霓楼原本是愉音阁里专职料理花草盆景的小婢,而乔嫔又由得张氏入住后,自主的选择近身侍婢,霓楼就存了心,上赶着取悦张氏,小婢本就生得雪肤花颜的,但气度上比起宫中的贵人来还始终差着一截,又不能任意的自择衣裙,便是貌美,却也不算招眼,还不足以引起张氏的妒嫉,且霓楼还有口齿伶俐的优点,张氏就觉身边有这样一个宫人,也算压了瀛姝一头——她觉得映丹长得老气,偏还沉默寡言,比起霓楼来差远了。
“良人,奴婢有些想法,也不知对是不对。”霓楼跪着,半伸着手臂,为张氏扇凉,她并没有靠得太近,因为两人身边没有闲杂,不怕说的话被他人听见了。
“说来听听。”张氏闷声道。
“奴婢之前听乔娘娘的话,似乎是在搪塞良人,便猜度着,莫不是乔娘娘明面上待良人亲热,私心里到底还是偏向王良人,奴婢过去虽不得乔娘娘的信任,但在愉音阁当值也有段时间了,听其余宫人暗下的议论,都说乔娘娘和王良人的生母陆女君是闺交呢,否则五殿下哪有机缘拜琅沂公为师翁。
这些话虽是底下人暗中的议论,可王良人助着五殿下查案的事是众所周知的,奴婢越寻思越觉得……乔娘娘多半是因为相助王良人,才不肯为良人您计量。”
“那,我直接去寻谢夫人?”
“不可,乔娘娘既然敢如此敷衍良人,应当早就在谢夫人面前铺垫好了,奴婢以为,良人若要占得先机,必须先王良人一步立即行动。”
“要怎么行动?”
“当然是得阻止徐才人晋升啊,谢夫人无嗣,怎会容忍徐才人坐实福泽君国的说法,万一徐才人日后诞下皇子,皇后、太子岂不又得一助力?因此王良人是势必不会袖手旁观的,良人应该抢先一步,先让徐才人……小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