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宿君。”有人在背后喊。
司空月狐一回头,笑了:“你也没睡啊周统领。”
“明日就要分头作战,我其实还挺兴奋的。”
“必胜。”
“殿下真是好斗志。”
“这是我第一次率军出征,不过,我从不打无把握的仗。”
“但战场上,没有必胜的说法。”
“那么,由我开始创造吧。”司空月狐看着摇摇晃晃的月影:“我有时候在想,水里的也许才是真实的,它们总是动荡的,不稳定,因此所有的人事都不存在必然,相对,也没有不必然,周统领,你敢和我接连一场战斗接着一场战斗拼下去么?”
“殿下的意思是?”
“持续作战,天下不平,我辈则无歇止。”
“邓陵是太平的。”
“你这话是在逗我呢。”司空月狐回眸一笑。
周景和顿时局促了,干笑两声:“是,习惯了,惯性用了应酬之辞。”
司空月狐起身,拾起一件薄氅,黑色的薄氅上,像已经沾染了野草的荧彩,些些点点的,发着幽光,司空月狐伸出手掌:“离开邓陵,来京都,我们一同打造一支战无不克的国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