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爬出马车,魏忠贤靠着马车坐了下来,神色似乎有些惊魂未定。
不过,等他看到持枪而来的林中天时,却又不知为何冷静了下来。
“你是何人?”
魏忠贤用那略带疲惫的声音问道。
林中天笑了笑:“无名之辈,不值一提。”
魏忠贤盯着他的脸,忽然道:“你是付青云。”
林中天挑了挑眉,惊奇道:“哦?厂公也听说过我的名字?”
魏忠贤闻言笑了起来,似乎逐渐恢复了以往的从容:“江湖与朝堂从未分离,我如今虽已失势,但毕竟曾大权在握,在这江湖上也布置过一些眼线,自然听说过白骨魔手的大名,只是不知,阁下为何要对我穷追不舍?”
“若只是图财,那车马中有黄金千两,锦缎千匹,足以……”
还未说完,魏忠贤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双苍老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下马的那人。
望着那张记忆中的面孔,魏忠贤的脸色逐渐变得恍然。
“原来是你!”
“没想到吧,老东西,你我居然还有再见的时候。”
赵立河笑着走过来,手中拿着绳索,将魏忠贤捆绑起来。
魏忠贤知道赵立河的武艺,也不反抗,只是死死盯着他,叹息道:“皇上当初拿下你的时候,我就建议他立刻将你处死,只可惜,皇上太过年幼,还是犯了心软的毛病,以至于酿成大错,将伱这祸国之贼放了出来……”
“我是祸国之贼,那你是什么?”
赵立河被魏忠贤这般言辞气笑了,忍不住反驳了一句。
魏忠贤闻言笑了起来:“我魏忠贤虽权倾朝野,祸乱朝堂,但对大明却从未有过不忠之心,可你不一样,你的那套理论我也曾有所耳闻,那是在掘朱家皇权的根,与你相比,我不过是疥癣之疾,而你才是真正的祸国之患!”
“哼!”
赵立河冷哼一声,正欲与他争辩。
林中天却忽然一掌拍在魏忠贤脑后,将他打晕了过去。
“好了,差不多得了,你都已经决定造反了,还有什么好废话的,先把他带回去再说,刚才那魏廷射出了信号弹,阜城县很快就会有反应,我们必须要赶在官兵和锦衣卫之前撤离此地。”
说到这里,林中天顿了顿,又道:“当然,你要是想留下来跟他们较量较量,我也不介意。”
见林中天都这么说了,赵立河还能说什么,连忙道:“走,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