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律心头还真有些紧张,稍微做下心里建设后,咬牙道:“来吧!”
王德民也手上用力,抓住吕律脚掌,然后刀子贴上去,动作极快地一刀在伤口部位割开一个差不多两厘米的小口。
一下子,钻心的疼痛让吕律止不住地哆嗦了一下,倒吸凉气。
王德民看着吕律笑了笑:“还得再忍忍,里面的脓血比较多,得挤出来,还要用酒精消毒……”
“刀子都忍了,还怕这些!”吕律再一次咬紧牙关硬挺。
王德民放下刀子,双手齐上,对着伤口一阵挤压。
这疼痛不比动刀子差,他一番硬挺,额头上的汗珠子都沁了出来。
随后,王德民取了镊子,夹着棉球,将流出的脓水擦拭干净:“看看,就是这东西,让你的脚溃脓!”
看着棉球上粘着的几小块细碎铁锈,吕律也很无语。
就这么点小东西,就能将自己折腾得够呛。
“脏东西取出来就问题不大了!”王德民说着,用蘸了酒精的棉球对着伤口仔细擦拭清洗。
吕律又好好体验了一把酒精的厉害。
清洗干净后,王德民这才给吕律用上盘尼西林药粉敷好,又用绷带帮他缠上。
这还没完,他接着从铝盒中取出一個玻璃针管,抽了半管针水:“把裤子脱了,给你打一针消炎针。”
吕律嘴角一阵抽搐。
说实话,给脚上开刀挤脓水和消毒上药,吕律都没那么怕,唯独在屁股上打针,单是说到这个事儿,他屁股就忍不住一阵抽搐。
源于小时候给屁股上打针的恐怖记忆。
“大爷,要不干脆给我挂一针得了!”吕律商量道。
相比起往屁股上扎针,他更愿意看着针头从自己手背上的血管中扎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