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着,九月就到进山移山参的时候了,吕律惦记着老爷子那套尘封已久的移山参的工具。
听到吕律叫他,蒋泽伟有些诧异,笑了起来:「爷们,你咋知道我的,都没碰过面。」
「这咋能不知道,我可是早就知道你是高人了,一直想着来拜访你一下了,只是没合适机会。」吕律笑道。
「这些日子,我也没少听屯里人说过你,是个爷们。就是这腿瘸着,好几次想去分点你打来的哪些肉,都赶不及。」蒋泽伟也开玩笑地说。
「老爷子这话说的,以后想吃啥给我打声招呼就行了,打到了给你送来。」
吕律正需要这样的机会,无缘无故直接登门,总是觉得唐突,也会让人觉得会别有用心。
所以,对屯里不少人,哪怕是上辈子就知根知底,现在重新认识一遍,吕律采用的也是顺其自然的方式。
现在他家的毛驴子被野物咬死,张韶峰把他领到这里来,就是个跟老爷子结识的好机会。
「这个以后说,还是先帮我看看我的驴,都不知道被啥野物给咬的。」
蒋泽伟老爷子以前没少在山里转悠,都是赶山,但都有自己的侧重,并不是啥都精通,判断不出是啥野物很正常。
就比如蒋泽伟,他们的侧重就是山参而不是野物,更何况,参帮进山,往往都是几个人一起,长时间扎在山里,到处搜找山参的动静可不小,有野物也早被惊跑了,没见过也正常。
在他引领下,吕律看到了那只被咬死的半大毛驴子,身上的肉被掏食了不少,成了个大窟窿。
吕律蹲在毛驴子旁边,细细看了下,在毛驴子脖子上看到数处被咬的细小血洞,毛驴子的脖子弄得血呼啦的,血流了一地,看着那孔洞他一下子就确定了:「就是猞猁干的。」
昨天猎杀吕律的梅花鹿不成,跑到这里来猎杀毛驴子,这毛驴子成了替死驴了。
顿了一下,吕律接着问道:「大爷,被猞猁吃成这样,可要不少时间,咬死这毛驴子动静肯定也不小,应该很容易发觉。」
「昨晚我去屯里串门了,老伴儿又去了姑娘家,家里没人。我回来得晚,到了家里直接就睡了,今天早上准备去喂草料才发现已经死了。被吃成这样了,我估计在我昨天晚上
去串门的时候,就已经被咬死的了,不然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蒋泽伟叹了口气:「这是我刚买来没多久的,还指望着以后骑着赶集呢。唉……可惜了,花了我五十多块钱买来的。腿脚不方便,毛驴子矮,好骑,这下又得重新养了。」
蒋泽伟这里是偏了些,有啥动静,旁人也不会太过在意,家里又没人,那猞猁选择这样的地方倒也想的通。
「大爷,这猞猁我昨天就去找过,我一定把它打了给你这毛驴子报仇。要不这样,你把这毛驴子弄一下,给煮上,听说毛驴子的肉很好吃,咱们晚上就在你这里聚一聚。」
吕律笑着说道:「这毛驴子算是我买的,等打到猞猁,把钱给你送来,再去买一头来养着。」
「这是被野物给咬死的又不是你弄死的,咋能要你的钱。我这里偏,多长时间没个人来,行,就按你说的,我把它给打理一下,晚上顺便叫上几个屯里相熟的老伙计凑这里来热闹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