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也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吕律看向蒋泽伟和另外几人:“这些小棒槌,我有个想法,征求一下你们的意见……”
几人也都朝他看来,等着他说话。
“我想把这些小棒槌带回去栽着。”
好歹也是长了好些年的野货,怎么说也比撒参籽那些强。以后日子长着呢,等上几十年,又是一些大货。
他想着在自己屋后的段树林里圈出一片位置,野养一些。
“嗐,就这啊!全拿去好了,你那里地点宽敞,环境也好,栽下去以后都不用专门守着,我们就不行,总不能另外选个地方,还专门搭个窝棚看着吧!”梁康波直接说道。
“这玩意儿,我也打理不来,没意见!”赵永柯也表了态。
“你带回去吧,等这些东西长到值钱,都不知道得多久,更不知道还轮不轮得到你们,我肯定是等不到了!”蒋泽伟笑着说道:“不过,那些参籽还是要种的,总该给子孙后代们留一些。”
至于陈秀清,那就更不用说了。
几人分头行事,把这两天收集起来的参籽,选了几个阴凉的地方种下。
吕律他们几个是直接搓掉参籽皮,然后将参籽埋土里。
蒋泽伟则不一样,他是将参籽扔嘴里,将参籽皮肉吃掉,将吐出来的籽种下。
看他这样,陈秀清、梁康波和赵永柯也试着吃一些参籽皮肉,主要就是想尝尝味道。
吕律早已经尝过,跟棒槌的味道差不多。
事情做完后,蒋泽伟提着砍刀,在采挖到五品叶棒槌的土埯正对着红松树上砍兆头,留下标记。
这件事情,蒋泽伟做得很郑重。
这对他这辈子而言,意义非同一般,没有谁多说一句什么。
砍兆头,在老辈人看来,本就是给自己的帮伙做个光荣的记载,也是给后人做出的一个财富提示,对蒋泽伟更重要的则是那种仪式感。
标记做好后,蒋泽伟又给这些标记用火烧过,烧得标记周围冒松油。
这个过程叫,叫给兆头洗脸。
这样做,能防止砍了兆头的树皮愈合,几十年后都还能看到这些老兆头。
事情做完,一众人取了封包子和狍子肉返回帐篷。
这一次,收获不小,晚上的时候,由赵永柯做了手把狍子肉,那颗狍子头也被他放在柴火中烧。
除了吕律和陈秀清,其余三人都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新奇的做法,都等着好好尝尝这顿狍子肉宴的味道。
不过,在赵永柯将烧好的狍子头从火灰里扒拉出来,敲掉外壳后,将里面暗红的肉用猎刀切了一块块分给蒋泽伟他们的时候,一个个跟吕律一样,都吃不出有啥不同的味道。
不过,也都知道鄂伦春人给人分狍头肉是尊重、认可,吃过后都纷纷叫好。
火堆里烧着的,还有狍肝和狍子的腰子,这次没有生吃,烧熟后切片,配上吕律调制的酱料蘸水,倒是有一种非常特别的干香。
吕律和蒋泽伟,心里都一直想着,出了三棵五品棒槌,那里很有可能还有一棵六品叶的棒槌。
第二天,一干人就在那片区域翻趟子,结果,一整天下来,除了又找到两棵二甲子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几人坐下休息的时候,蒋泽伟长叹:“找不到那棵年限更大的棒槌,也许是咱们没缘分。”
他将这事儿归于命理。
吕律却觉得很平常,没有多说。
“明天咱们干什么?继续找,还是出山?”梁康波更关心这个:“进山的时候带的粮食不少,又打了肉帮补,这些粮食,还够我们在山里呆上几天。”
很显然,他是支持继续找棒槌的。
“蒋大爷,你咋看?身体受得了吗?”
吕律更担心蒋泽伟年纪大了,接连在山里折腾多天,怕他扛不住。
他自己心里也想着,难得跑那么远来一次这种深山,想多花上些时间找找,虽然这次收获不错,但若是还能有收获,谁也不会嫌多。
“我没问题!”
蒋泽伟笑着说道:“这趟过来,被你们几个小子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比我在家里过的还舒坦,我也想多呆些日子。关键是你小子,东西交给你了,你不得自己上手一次?”
“行吧,那咱们明天就换个地方,这次由我来观山景,也请大爷再指点指点。”吕律点头答应下来。
有了蒋泽伟的那些传承,吕律结合上辈子的经验,很多东西也都想明白了。
上辈子进山,摸头不着脑,啥也找不到,这一次,他相信自己,会有不错的收获。
吃过晚饭,几人早早休息,第二天早上,让陈秀清几人收拾帐篷器具,他自己则提了半自动,领着蒋泽伟登了山顶,爬上大树观望。
早上的太阳出来,温度升起,层峦叠嶂的山野中,能看到几处雾气蒸腾的地方。
看了山势、云脉和植被后,吕律很快选中其中一片地方。
下树后,跟蒋泽伟说了自己所选地方的情况,听得老头子连连点头。
吕律当即做了决定,回来后,牵着追风,领着几人,直接朝那地方进发。
在山上看着相距不远的那片山坡,花了两个多小时才走到。
“汪刚哥,丽姑……”
几人在林中搭帐篷、拢火做饭的时候,林中有很好听的声音传出。
一听到这种叫声,蒋泽伟立刻就笑了起来:“果然是好地方啊,棒槌鸟都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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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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