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常在山中走,哪怕虎狼凶?”意思说经常在山中行走的人,就不怕凶猛的虎狼。
但事实并非如此!
只有经常在山中走动的人,才知道怕。
也因为怕,都变得无比的谨慎小心,尽可能地掌握各种对付野兽和各种情况的技巧。即使如此,还是有这一次次防不胜防的意外,那才是真正的恐惧。
在这大荒里生活,就离不开大荒,就离不开这些恐惧,祸还能从天降呢!
多一份帮扶,那总是好的!
没有付出,哪有平白来的收获,她和吕律一样,始终相信,人与人之间,是相互的。
陈秀玉短短几句话,不仅仅是梁康波,就连吕律自己,都听得很诧异,但细细一想,上辈子家里的收购站能办得红火,可不就是陈秀玉对屯里人在各种帮扶中建起来的人脉关系,得了人心。
现在听她提及自己那早已经过世的岳父大人,吕律才想起,结婚那么久,都还没到坟头看看呢。
“好,就像你说的,这事儿我就不提了!”
梁康波听得心里舒畅,心里的那点结,顿时烟消云散,整个人轻松了很多。
陈秀玉也笑了起来:“就该这样……好了,你们在这聊着,你和清子都还没吃饭呢,我去给你们做饭,都忙活一天了,肯定很饿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梁康波笑了起来,他也确实饿了。
陈秀玉说完,抬着马鞍就往院子里走,将马鞍挂在马厩的墙壁上后,见吕律也往院里走,赶忙上前搀扶着:“咋不跟梁大哥他们说说话呢?”
“猎囊里的有个铜胆,得赶紧处理下,装不少时间了,得赶紧烧水汤一下。再说了,你看看我这裤子,是不是也得换上一条……都能看到大腿根的毛了。”
最后一句,吕律声音压得很低。
可不咋地,被大炮卵子一挑,牙齿将裤子给挑出个豁口,又在梁康波帮忙包扎的时候用侵刀扩得更大些,裤衩都能看到了。
趁着陈秀玉过来搀扶自己,吕律干脆胳膊横在陈秀玉肩上,约着一起往屋里走,耷拉在陈秀玉肩上的指头不老实地轻轻按着。
陈秀玉脸色立马就变得通红,心虚地回头看了铲着油皮的两人,见两人没看自己这边后,用肘子拐了一下吕律,又冲他狠狠地瞪了一眼,但也没有立刻将吕律不安分的魔爪给打掉,而是伸手紧紧抓着,搀着吕律往屋里走。
将吕律搀扶着送进卧室,她这才一把将吕律那只被抓着还在有意无意碰触的手甩掉,嗔怪道:“外面有人呢……伤成这样了,还那么不正经!”
“怕啥,他们又看不到!再说了,对自家媳妇不正经,天经地义。”
吕律嘿嘿一笑,坐在炕沿边,赶忙将身上的猎囊取下,解开收紧袋口的绳子,将熊瞎子的波棱盖,熊鼻子先取出来,然后将用布抱着的铜胆取出,打开一看,他顿时稍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