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跟陈秀玉结婚的事儿,雷蒙听得赞叹连连,将吕律的酒瓶子递给在土灶边守着的陈秀玉:“这么敢想敢做,情真意切的姑娘,真是难得,来……敬你!”
陈秀玉看了眼吕律,见吕律点头,她也不怯场,接过酒瓶子,跟雷蒙碰了一个,仰头就猛灌了一大口,看得雷蒙都不由冲她竖起大拇指:“好!”
他回头冲着吕律说道:“你小子,可得好好带着,这姑娘难得啊!”
“律哥一直对我很好!”
吕律还没说话呢,陈秀玉先替他回答了。
“伱小子,果然好福气……真羡慕你在山里的日子啊!”雷蒙感叹。
“蒙哥,要不跟我一起去山里住?”吕律笑着说道。
雷蒙犹豫了一下:“我倒是想啊,可我是军人,得服从组织安排……等哪天我实在混不走了再说吧!”
吕律清楚他的脾气,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却听雷蒙接着问道:“这段时间在忙着抢收庄稼,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本该好好陪你玩上两天,可是……打算在这里待上几天?”
“没事儿,你忙你的,我跟媳妇儿主要就是过来看看你、嫂子和两孩子,现在见着人了就行。我们大概会在这里待上三五天吧,准备在这边打打水狗子啥的,然后就回屯里去了,地里的苞米也差不多该收了。”
吕律简单说了自己的安排。
雷蒙点了点头:“那这两天多聚聚!”
又聊了大半个小时,三人都喝得有些微醺了,考虑到明天早起有活计,都不敢喝醉。给吕律留了马灯,雷蒙和江继红两人一起相约着离开。
陈秀玉将东西简单收拾,在已经被烤得火热的炕上,铺好铺盖,两人早早的休息。
接下来三天的时间,两人早出晚归,就干一件事儿,沿着河流水系,找着水狗子和青根貂打。
三天下来,跑的面积不小,单是水狗子,就打了五十多只。
这小东西,其实挺爱玩耍,长长用踩水的方式在水中站立起来,头部和颈部露出水面,观察周边情况。
还喜欢在河堤的斜坡上爬上滑下,经常能看到它们留下的痕迹。
游近水面时,还习惯把头、背和尾巴露出来,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常被认为是水怪,因此又被叫做水猴子。
在水面较宽的地方,还经常能看到它们仰卧着缩起脚,浮在水面上随波逐流。
两人的行动小心翼翼,元宝和白龙也会早早出声提醒,发现了就是一枪的事儿。
藏洞穴里的也有不少,为此,吕律还特意找雷蒙借了一把短镐,找到巢穴,确认有水狗子在里边,直接开挖,也省得元宝它们费力地刨。
除此之外就是青根貂了,经常能在水面水草丛中看到它们用枯枝杂草搭建的窝,香蒲多的地方,直接就能看到它们采食。也有筑巢在河岸边上土洞里的,找到了直接挖就行。
本着取大留小的原则,两人是放开了打,青根貂也打了五六十只。
陈秀玉的枪法变得越来越好,看着每日的收获,她心里也是激动万分,每天都到傍晚了,还舍不得往回走。
都是珍贵的皮毛小兽,就这些收获,带回去阴干处理,到时候一卖,又是几千块的收入。
陈秀玉惊讶于吕律对这些动物的了解,也真正明白了元宝它们发挥的重要作用,吕律和元宝它们的配合,已经相当默契,总能在那些无人注意的地方,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东西,精准的枪法,更是让猎物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这要是换作一般的猎人,可不容易将事情做得那么简单轻松。
打猎大有学问,只有学识和技巧相结合,再加上优秀的辅助,才会让收获满满。
吕律则是感叹,要是能弄到艘小船,进水域深处,那收获肯定会更好。
没有合适的工具,让两人的脚步子止步于河岸、水泡子、沼泽边缘这些能落脚的地方,更大的湿地中心,根本就走不进去,关键是太过危险,稍微不注意,陷入沼泽,那也是会要命的。
燕窝岛三面被河流和望不到边际的水草沼泽所包围,河流又没啥固定的河床,忽浅忽深,连船都走不了,唯一的一条通路是一片覆盖草皮的沼泽地,人走上去,随时会陷入深不可测的泥潭中去,也只有冬季结冰才能行人。
开荒之初,这里一直是人烟稀少的荒岛,一直被称为“大酱缸”。
这水拖着泥,泥含着水,不就跟大酱一样粘稠,也说不准有多深,人一陷阱去,那就很有可能是灭顶之灾。
这种危险,吕律当然不会领着陈秀玉轻易涉入。当然了,这是未开垦之前的情况,现在路途早已经修通。
不过,对这样的环境,倒是让吕律想起了鄂伦春人的轻便无比的桦皮艇,用在这水域中,应该会很合适吧。
得学会这技巧。
看着一群群朝南方飞走的大雁,吕律又想起了一句话:南方吃雁,北方吃蛋。
春季可是成群的大雁回归,产卵繁殖的好时候。
想到那拳头大的雁蛋,吕律觉得,每年春天都很有必要来燕窝岛一次,继而,他又想到了大雁养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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