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旁边的赵团青看不下去了,伸手拐了他一下:“你小子干啥呢,说话啊!”
吕律将筷子放在炕桌上,抬眼扫视着几人,微微一笑:“都说过分了啊,我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可不希望你们天天挂嘴边上,说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一点都不自在。
再说了,在座的,你们对我的照顾和帮扶还少?若是没有你们,我怕是想在这里立足都难。这又何尝不是恩德。就即使不结义,在我心里,你们也都是我的兄,我的弟!结义,那就是形式上的东西,关键在心,对不对!”
可是,话音一落,他发现一帮子大老爷们看向自己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头了。
蒋泽伟更是一拍桌子,瞪向吕律:“谁跟你说只是形式上的东西,是要对天发誓,拜皇天后土的,无论是打猎还是进山抬棒槌,那都是要命的事儿,一同去的人,那得是性命交托,不是儿戏……”
在这一点上,这个七十岁了还想着要去一趟深山祭拜自家兄弟的老人,无疑是最有体悟的,在他眼里,显然容不得一丝轻视。
一见蒋泽伟隐隐有些发飙的架势,吕律赶忙打断,笑道:“大爷,你别急,这等情义,在我心里,一样觉得珍贵无比,我只是自己想做的事情比较多,怕以后对大家伙造成拖累,我总不能让峰哥他们整天围着我转吧!”
“你还真别说,我还真就打算围着你转了,你做啥我跟着你做啥,反正知道你不会亏我!”张韶峰笑道。
“我也是,我不跟着你转,就只能是种地了!”陈秀清憋着嘴,一副生怕被抛弃的模样。
“你还好,我到现在地都种不明白。”赵永柯长长叹了口气。
梁康波也看着吕律:“就像你说的,某一天要是没那么多野物打了,或者说,不允许打了,我还能干啥?就指着你呢。”
雷蒙微微一笑:“你把我叫到山里边来,可不能说丢就丢啊!”
吕律扫视着眼前几人,见他们一脸真诚的样子,突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个个的语气,都充满自嘲,但在吕律听来,更多的是对自己的信任和期许。
想了一会儿后,他点点头:“结……咱们现在就结!”
“这才像话嘛!”
蒋泽伟一下子笑了起来:“到外边准备桌子、香烛、酒水!”
几人纷纷下炕,一起抬了桌子,准备了酒水香烛,还杀了只公鸡备了血酒。
东西很快准备妥当,六人以吕律领头,其余五人跟在后边,各自捏着香,齐声道:“皇天在上,今日我吕律……
我张韶峰……
我赵永柯……